“我的好姐姐,你终于醒了!”
坐在病床边文安晴阴狠的嘴脸刺入眸中的时候,焦佳人一怔,匆忙坐起身子,张口准备说话,却发现自己除了能发出“嘶嘶”的沙哑声以外,丝毫说不出一句话,剩下的只是嗓子传来生涩的痛感。
文安晴见状,一脸轻蔑和得意的笑了起来,她耸了耸肩:“呵……从小唱歌就比我好,可惜了,如今怕是再也唱不了了!”
什么!!再也唱不了了……
焦佳人慌张的用手捂住发痛的喉咙,伤口被纱布包扎,她生硬的扯着嗓子再次发声,却发现声带还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嗓子就涌上来一阵撕裂的痛感,随即迸发钻进心脏。
声音是焦佳人最为珍贵的东西,歌剧是她唯一的信仰,也是奶奶寄予在自己身上十几年的希望。
然而……就这样,没了?!
焦佳人脑中闪过邓子昂手握着匕首眼神清冷的样子,眼底满是痛楚和绝望,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手将身下的床单拧的发皱,这一瞬间她像是听见了自己心破碎的声音。
“怎么?心痛吗!”文安晴看着神情紧张的焦佳人心里更加得意,眼底的戏谑毫不隐藏:“还有更心痛的,你要不要听听!”
焦佳人克制着情绪,身子却遏制不住的不停颤抖,猩红的眸子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女人。
“不怕告诉你,我当年怀了其他男人的孩子,婚前逼不得已出国堕胎而已,而那个倒霉的邓老婆子也是我推下去的。”文安晴俯身坐在病床上,身子朝着焦佳人越靠越近,眼底满是挑衅的笑意:“所有的一切全都是我做的,又替我背了三年黑锅,可真是谢谢你,我的好姐姐!”
“啪!”的一声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偌大空荡的病房里。
一个耳光,丝毫没有犹豫的扇在了文安晴的脸上。
焦佳人杵在那,气的全身控制不住的颤抖着,手掌一阵灼热的痛。
她隐忍着情绪,脸色涨的通红,布满血丝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此刻坐在身旁的文安晴,无数个画面从脑中闪过。
从小骄纵任性的文安晴惹过不少祸,每次惹完祸,她都会把罪名推脱到自己的身上。
爸妈为了惩罚她,每次都会将她关在别墅后门的那个小黑屋里,在那个黑暗恐怖的地方,焦佳人不知度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
如今,文安晴一如往常,将所有恶毒的罪名推脱在自己的身上,可是,这一次的惩罚对于焦佳人未免也太过于沉重!
整整三年的误会!
整整三年的折磨!
整整三年的暗无天日!
“呵……”文安晴偏过头擦拭着被焦佳人指甲划破流血的嘴角,被打的左脸上一抹绯红,她挑着眉冷笑出声:“这就生气了?我还没说完呢!”
她猛地上前一把拧起焦佳人的衣领,黑眸中窜出一股不可遏制的怒火:“只要有我在的一天,邓老婆子就别想醒过来,你焦佳人也别想过上一天的好日子!”
焦佳人情绪激动的紧紧握拳,指甲陷进肉里,从小照顾谦让,从未的罪过文安晴,为何这个相处了十几年的妹妹会如此狠心!
她忍着嗓子的剧痛,泛白的嘴唇嘟囔着,哽咽的发出没有丝毫声色的轻轻气声:“你为什么……”
“还记得这个吗?”文安晴松开紧紧拧着焦佳人衣领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银色的项链放在掌心。
这条普通不值钱的项链是焦佳人亲生母亲留下来最后,也是唯一的一样东西.
当年文安晴从焦佳人脖子上硬生生拽下来的。
她并不喜欢这条项链,只是她知道这条被当做珍宝似的每天挂在脖子上的项链对焦佳人来说有多么重要的意义。
从小只要焦佳人想要的或是拥有的,即便是自己不喜欢她也要收进囊中占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