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问两人，“你们还是学生吗？”
温知羽和霍司砚对视了一下，前者眼神询问‘我们该怎么答？’
还没等来两人眼神商量好，就听到老爷爷说。
“肯定是学生啦，一看就是一中的”
老奶奶用食指将他的眼镜腿上，盯着两人看来一眼，没穿校服啊，问，“老头子你咋看出来的？”
“刚刚小姑娘和小伙子在一中上的车”
老奶奶撇了撇嘴，“在一中上的车就是学生了？”
老爷爷伸手指了指，“瞧瞧小伙子手里的包装，印着一中是不是”
老奶奶拿住眼镜，眯着双眼盯着霍司砚手上的袋子瞧了瞧，确实印着‘京都一中食堂’几字，“老头子你的眼睛跟孙悟空一样，火眼金睛呀”
“那还用说”，老爷爷一脸傲娇。
闻言，温知羽也看了看霍司砚身上的袋子，确实是印着‘京都一中食堂’，“这早上是在食堂排队买的？”
霍司砚摇摇头，“食堂的打包袋子好看，外面的塑料袋不好看”
“……”
温知羽发现霍司砚也是一个颜控。
另一边，老爷爷又补充道，“还有更明显的”
老奶奶看向他，“啥呀？”
“刚刚他们呀好胆大，那个小伙子差点就想亲小姑娘了，结果呀……”
老爷爷还没说完，就被霍司砚喊了一声“爷爷”
老爷爷听到了霍司砚这一声‘爷爷’中的着急和哀求
“害羞了，不讲不讲了”，老爷爷表面上说不讲了，但当着霍司砚的面，光明正大捂住小嘴，声音也不压小，凑近老奶奶，“等回了家，老婆子你还想听，我再给你分析”
“毕竟还是小孩子，容易害羞”
霍司砚羞得扭过头想看窗外的风景，但温知羽坐在靠窗边位置，一下子又对视了，他看见温知羽嘴角上扬，似在憋笑，更羞了。
他立马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温知羽看见他这般，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
“哎呦，害羞了，害羞了”
她又听见老奶奶轻声喊她，扭过头看着老奶奶，“怎么了吗奶奶”，她看见老奶奶用唇语告诉她，“好好哄哄”，她笑着朝老奶奶比了个OK。
这时老爷爷剥好了红薯，然后老奶奶乐滋滋扭过头吃红薯了。
温知羽才将视线移回霍司砚身上，见他一直闭着眼睛，没有睁开。
“霍司砚”
她轻轻叫唤了一声，但霍司砚迷迷糊糊间，轻声应道，“嗯？”
她的手肘抵在窗边，一手撑住她的下颌，注意到他眼底有一层乌黑，想着这几天他太累了。
心想难道熬夜了？
她没敢打扰霍司砚，想让他好好睡。
公交车继续在路上行驶，太阳也从云层中逃离出来，阳光通过车窗洒进来，落在了霍司砚脸上。
光线微微有些刺眼，霍司砚难受皱了眉头。见此，温知羽连忙抬起手为他遮挡阳光。
她侧着脑袋看着他熟睡的模样。
一些阳光透过指缝时而落在了他的眉毛上，时而落在鼻尖上，还会落在薄唇上，唯独眼睛出被温知羽挡的严严实实的。
阳光描绘着他的五官，温知羽也再一次近距离观察。
很美。
她心房里又弹起来不规则的音乐。
是她喜欢的音乐。
她想碰一下，但又怕弄醒他，便将小手收了回来。
又过了几个站，这时公交车传来报站消息，“下一站明潭，要下车的乘客请做好准备”，紧接着车内传来停车铃的声音。
温知羽知道是老爷爷、老奶奶要在明潭下车。
这时眼前有些黑，她抬起眼帘，见是老爷爷。
她轻声问道，“怎么了吗？爷爷”
老爷爷同她说了一些话，还有……
温知羽嘴角的笑意快溢出来了。
又过了好一会，汽车又传来报站消息，“明潭到了，下车的乘客请从后门下车”
老爷爷、老奶奶临走前举起手，朝她挥了挥，“再见”
温知羽也挥了挥手。
两人下车后，因为前面是十字路口，现在是红灯，列车只是关上了车门，还没启动。
这时，车内又传来报站消息。
但温知羽怕声音吵醒霍司砚，就连忙轻轻捂住他的双耳。
“列车启动了，请扶好站稳，下一站香山公园”
她听到了他的呼吸声，很轻，很平稳。
看来没有别吵醒。
她松了一口气，侧回身体，面朝前面，从包包里拿出耳机，插上耳机并带上，耳机传来手机里播放着的音乐。
这时公交车突然启动，因为惯性原因，霍司砚身体微微立刻椅背，下一秒脑袋落在了温知羽的肩上。
温知羽低头看了看他，突然打开相机，将此时的慕辰拍了下来。
“甜甜现在是在找素材？”
闻言，温知羽知道他醒了，侧着脑袋看着他，“对啊，这么帅，不拍下来，到时候就画不出来了”
霍司砚低声轻笑，“所以我可不可以理解为甜甜对我见色起意”
“倒也可以这样理解”，温知羽满眼欢喜，“实话实说，我记住你很大一部分原因当然是你长得帅，长在我所有审美点上”
霍司砚起身，凑近她，勾唇一笑，“所以日久生情了”
温知羽点点头，一点都不退缩。
“刚好，我对甜甜的喜欢，也不是一时兴起，是蓄谋已久”
真的很久了。
温知羽抿嘴，害羞一笑，耳朵浮现着暧昧的绯红色，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回应他。
这时车上又传来报站消息，“下一站京师大附属中学，要下车的乘客请做好准备”
她看见霍司砚慢慢离开眼前，离开位置站在后车门的位置，摁下停车铃。
独留温知羽在原位坐着，一直扇动着小手，利用冷风给脸上的温度降温。
这时车内传来报站消息，“京师大附属中学到了，下车的乘客请从后门下车”
温知羽在公交车停稳后，离开位置，和霍司砚前后脚离开公交车。
两人看着公交车驶离公交亭，温知羽突然对着霍司砚说，“刚刚那句话，网上有，你照抄吧？”
“……”
霍司砚像是抄作业被老师发现的孩子，双眸闪过一丝慌乱，“是啊”
温知羽问，“为什么会记住这句话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