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眼睛通红,猛地看向那个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的女人,崩溃地冲过去,狠狠一巴掌甩在时欢脸上:贱人!你为什么推薇薇下楼?你明知道她怀着阿深的孩子,怀着阿深的救命药引!你想害死阿深吗?啊?!
江家人都冷眼看着,都恨不得将时欢扒皮抽筋,一个佣人,竟然敢将江家怀有身孕的少夫人推下楼,她罪该万死!
江夫人一想到亲孙子没了,亲儿子也可能没了救命的机会,就顾不上名门夫人的仪态,抬起手要往时欢脸上打第二巴掌,但是这次,手被时欢抓住了。
时欢面无表情地说:你再打下去,你第二个孙子就要没了,江何深就真的等死吧。
你说什么?什么第二个孙子?江夫人盯着时欢过分艳丽的脸,那是任何一个男人都难以抵挡的绝色,她想到一个可能性,目光慢慢下移到她的腹部,难道你
时欢慢慢道:对,我怀孕了。
走廊上上安静无声,她每个字都清晰清楚,江何深的孩子。
江夫人不可思议地盯着她,一时间判断不出她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走廊那边就蓦然响起一道低沉的男声:你怀孕了?
声量不高不低,但暗含的压迫感,足够吸引所有人的注意,众人的目光纷纷看了过去。
一张轮椅首先出现。
轮椅上的男人成熟而且俊朗,二十七八岁的年纪,皮肤有些病态的苍白,于是就将眉毛与瞳眸衬得极黑极沉,本就有些凌厉的五官,在这加持之下,更加叫人不敢直视。
他并非不良于行,而是病症已经恶化到一定程度,使得他十分虚弱,很难直立行走,医生也下了最后的通牒,他必须做造血干细胞移植,否则今年冬至,就是他的忌日!
可是当助理推着他来到时欢面前,时欢都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他就突然从轮椅上站起来,一手掐住时欢的脖子,直接将她按在墙壁上!
男人身上有很淡的药味,但力道一点都不轻,时欢甚至感觉到了窒息,她不得不抓住他的手,减轻他的力道,嘴角硬是扯出个弧度:二少爷不信?那天晚上,你没做措施,从九点到凌晨四点,七个小时呢,你别,低估自己啊。
江家人听到这话,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先高兴还有一个孩子,江何深还有救;还是先惊讶以江何深现在的体力竟然还能七个小时,不是说连躺在里面的少夫人都是做的
我怎么确定你怀的是我的孩子?江何深分辨不出感情的一句话,像是迎面泼了时欢一桶冰水,她嘴唇一颤:你觉得我会跟别人?
男人眼神居高临下:没什么不可能,那晚你那么熟练,也不是第一次。
时欢咬紧牙齿,不知道是太难堪还是被戳中事实,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江家人也纷纷看向时欢。
是啊,这样一个身份低微的女人,有那样一张美貌绝艳的脸,别说是丢到外面,就是在江家,那么多男人,老的少的,他们都能坐怀不乱吗?她怀的真能是江何深的孩子吗?
江夫人讨厌极了时欢,这个女人从来到他们家的第一天起就不安分:我也不信她怀的是阿深的孩子,我看她就是为了脱罪才撒谎!来人!报警!把这个害薇薇流产,害死我们江家小少爷的贱人,押去坐牢!
江何深一言不发,只漠然又生疏地看着时欢,看着这个两个月前才来到江家当佣人,没干多久就按耐不住,自荐枕席,上了他的床的女人。
平时装得怯懦安静又顺从,居然敢做推怀孕的二少夫人下楼这种事,他还真是,小瞧她了。
时欢梗着脖子说:距离最后的期限,只剩下不到十个月,除非你现在马上能让另一个女人怀孕,否则我去坐牢,你就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