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骂够了就出去,没有管我。
我跪坐在墙边,双脚发软。
跪了不知多久,门外传来老太的叫嚷,还有一个模糊的男声,可能就是这家的主人。
我全身上下一阵颤栗,大脑瞬间清醒
——我知道下一秒走进来的这个人,会决定我在这里的命运。
会是一个又丑又凶的糟老头吗?
我不敢想。
门开了,一个高瘦的男人走进来。
他在我面前站定,低下头打量我。
后背止不住地颤抖,冷汗也浸湿了衣裳,我小心地抬起头,看着他。
这人看起来二十出头,一张脸干干净净,皮肤黝黑,头发乱蓬蓬的,应该是常年在地里干活。
他毫无波澜地看着我,像一匹草原上的狼,盯着他的猎物。
「你,你会说普通话吗?」我轻声发问,不想惹恼这个人。
「会,上小学老师教过。」他仍盯着我。
我理了理思绪,抬头坚定地看着他:「我知道我我被卖到了山溪村,据说从最近的镇子开车到这小破村也得六七个小时,穷乡僻壤不足以形容这里的偏僻和落后。
那晚我瑟缩在床脚,双手抱膝,静静听着门外两人的对骂,都是方言,我虽然听不懂,但也大概知道老太并不相信我愿意留下来。
山溪村的男人娶不到老婆,只能请人贩子卖女人进来。
张洋告诉我,这里的姑娘都是被拐卖来的。
夜很深了,这里的夜安静得十分诡异。
张扬开门进来,我低着头,不敢看他。
「太晚了,睡觉吧。」他背朝我躺了下来。
我仍旧抱着膝盖,望着月光照透的窗帘,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之后的几个月里,我被老太差使着做了各种脏活累活,砍柴、挑水、倒粪……一旦做不好便是一顿打骂。
我这位婆婆脾气有些古怪,虽然我已经能熟练地干活了,她依然时刻紧盯着我,稍不如意就打骂我,好像生怕我跑了似的。
我不知道逃跑会是什么后果,不知道被抓回来又会是什么样。
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还把我当成个人。
这一切,如果是梦该多好。
我委身于张洋后,发现他以前没有碰过女人。
我知道村里的女人都是可以卖的,便问他为什么不找个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