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峙勋凉凉地看了他一眼,“出去!”
被他的怒意值吓到,院长连忙走了还帮忙带上门。房间里,傅峙勋握着阮荽的手臂,面色冷峻,“冷静点,阮荽!”
“啊啊啊!”阮荽还在尖叫,她的一张脸白的像厉鬼,双眼无神。浑身抖的厉害,他甚至闻到了尿臊气。
应该是之前被吓失禁了。
傅峙勋好看的眉毛蹙的更厉害了,他紧紧地扣着阮荽的肩膀。浑身升腾起一股烦躁,拼命地压抑着。
“阮荽,我说冷静!听到了吗?给我冷静!”
阮荽似乎听不到,怔怔地空洞地望着某个方向。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雷电停了,院里又通了电。傅峙勋才从那紧闭的房间出来。
院长还守在门口,看到他出来连忙迎了上去,“傅先生,今天的事是我们的疏忽,真是对不起”
傅峙勋抬手,“不用说了。”他按了按眉心,“以后好好照顾她,别再出现这种情况。”
“那傅太太之放风时间需要收回吗?”这次出现了这种事情,还好阮荽没跑。要不然,他们真会吃不了兜着走。
傅峙勋看向远方某个方向,冷笑一声,“不用。以后让她自由活动。只要别离开这里!”
如果阮荽真是装疯,今晚这么好的机会早就逃了,怎么可能等到他来抓到她?
那个时候她的恐惧和状态也不像装的,傅峙勋敛眸,挥去心里那一丝奇怪的错觉。
忽然,在监视器看不到的方向,她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傅峙勋还在车上,医院就打来了电话说莫然不配合治疗现在情况危急。
容不得多想,他立马驱车赶过去。
傅峙勋到的时候,医生还在跟莫然周旋。但因为莫然的身份,一个个都不敢强迫,只能好言好语相劝,没有什么效果。
“傅先生。”
看到他来,一行人连忙毕恭毕敬叫道。
傅峙勋站在门口,狠狠地拧眉,“里面什么情况?”
“莫小姐不接受治疗,我们一靠近就非常激动。怕她失控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我们只好请您过来了。”
“让我进去跟她说。”傅峙勋站在门口,轻轻地敲门。
“然然,是我。我可以进去吗?”傅峙勋声音温柔的令人心醉,也就只有在面对莫然的时候,他才会有这个耐心和态度。
没有得到回应,傅峙勋轻轻地开门进去关上了门。
病房里,莫然坐在轮椅上,面对着窗户。
房间的东西都被她摔了,一片狼藉。
傅峙勋心中一热,像是吓到了一般,“然然?”他慢慢走过去,蹲在她身边,“怎么了,不开心吗?”
这样一看才发现莫然脸上都是泪痕,应该是哭过很久。他心中一痛,抬手要帮她拭泪。
莫然别过脸,躲过了他的手。
“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莫然这才开口,“傅峙勋,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你的累赘,拖了你后退?”
傅峙勋皱眉,“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我从来没觉得你是我的累赘。”
“可我是个病的!”莫然忽然转过头,眼里还有泪。她使劲儿捶自己的腿,“我甚至连站都站不起来。我这个怪病,我自己都嫌弃。我有时候甚至想,干脆死了算了。就不用拖累你!”
“然然!”傅峙勋心里一哽,抓住她的手握住,“我不许你这么说。无论你怎么样都是最好的。再说了,这病医生也说是有希望的。”
“可是,每次要那个人给我输血。我不愿意,更不想欠她。”莫然抓着傅峙勋的手,急迫地说,“傅峙勋,你知道的。我最不想欠的人就是她。”
“我知道。我们不欠她。是她欠你的!”傅峙勋牢牢地握着她的手,面容冷沉。
又过了几日,某一天午后。
小护士忽然冲进院长办公室,“院长,不好了,出大事了!傅太太坐在西边第三间病房的窗户上了”
“什么?”院长脸色一变。西边第三间病房,是背朝大海的一个房间。以往都是锁起来禁用的,阮荽怎么会跑进去了?
“快!还不快请傅太太出来。要是出什么意外,我们小命难保!”
护士都快急哭了。“可是,傅太太说,说她要见傅先生。”
“什么?”
院长大吃一惊,阮荽会有这么清楚的要求?她不是一直以来除了尖叫什么话都不愿意说的吗?
不敢多想,快速奔过去。当站在屋子外的时候,一大群人都在看。院长站在门口,看到穿着白裙坐在窗沿上的阮荽。
整个身子一软,差点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