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媛冲到二楼推开苏婉晴的房门,大声嚷着:“苏婉晴,你给我说清楚。”
但是卧室里安安静静的,只有白色大床上隆起一小团……
薄景媛磨牙冷笑,上前掀开苏婉晴的被子,“大白天的还睡懒觉,我得教你一些规矩。”
但是掀开一看,她就呆住了。
苏婉晴蜷在床上,面色有着不自然地潮红。
薄景媛退后一步喃喃地说:“怎么会这么没用,才来就病了。”
她是不会管苏婉晴的死活的,掉头就跑。
但是她还没有跑出去,老太太在两个佣人的陪同下过来了,生生地把她堵在门口。
今早的事情老太太已经从佣人处知晓,这会儿一看苏婉晴那副模样,大怒:“景媛,你不知道悔改还想欺负婉晴。”
薄景媛懵住了,急得眼泪在眼里转:“不是我!祖母真的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自小就心术不正。”老太太骂。
这会儿,老太太身边的桂枝过去一探,立即回报:“烧得很烫。”
老太太气得敲了一下拐杖,“八成是被吓的。”
当下,雷厉风行让人请了医生过来给苏婉晴看病,至于薄景媛又被老太太关在祠堂里半天不许吃饭。
薄夫人过去看她,薄景媛气得大哭:“妈,苏婉晴又害我!”
她又哭又闹:“妈,苏婉晴不是来加入这个家的,她是来破坏这个家的。”
薄夫人抱着女儿,叹息:“景媛你消停些吧!那么一个小姑娘掀不起风浪的。”
薄景媛呆住了。
妈妈也不信她!
她气得掉眼泪。
苏婉晴就是天生的狐媚子!
爸爸信她,妈妈信她,就连昨晚大哥也看了她好几次!
呜呜……大哥从来不正眼看女人的!夫人娇贵,得宠着!
苏婉晴的病两天后仍未见好,最后还是去了医院。
病房里安静,苏婉晴躺在病床上,神智不甚清醒。
医生束手无策。
一家子到了外头,老太太痛心疾首:“这孩子怕是身弱福薄。”
她又恨:“苏家人竟然都不在意她!病成这样都不过来看看,好歹也是他们家的小孩子。”
薄明远安抚自己母亲,又说:“入族谱的事情先缓一缓吧,我怕这孩子的命格撑不住。”
老太太同意了,“现在还谈什么入族谱,只要小命不折在家里就万幸了。”
她透过门缝看了看床上躺着的病弱少女,对儿子说:“倒底是一条小生命,你再请高明的医生给她看看。”
薄明远说是。
老太太痛心离开。
薄明远又找了医生谈了一会儿才忧心忡忡离开,到了停车场却撞见了大儿子。
薄景行穿得很正式,雪白衬衫熨烫得挺括,外面手工西服更是贵气逼人。
“景行,你怎么过来了?”薄明远下车。
薄景行朝着住院大楼看了一眼,“才下飞机,听说老太太在医院。”
薄明远叹息:“是那孩子病了!哦,就是那个苏家的孩子。”
他颇为头痛:“景行,你来了就顺道去看看吧。”
薄景行淡淡笑了下。
*
病房,再无旁人。
床上躺着的病弱少女缓缓睁开眼睛,她掀开被子下床。
顺直的黑色长发在背后荡漾成一圈迷人的弧度,纤细的身子更是玲珑。
她径自朝着洗手间走去。
白色药丸轻轻落于马桶内,纤指轻按一下,冲得干干净净不留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