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当然也不会例外。
他不知道顾成泽同郑轻轻说了一些什么,在郑轻轻出院的那一天,他们俩就在一起了。
如果事情发生到这里戛然而止,那么一切都还好说,他知道自己的自制力,一时心动很快就能湮没。
可是,郑轻轻成了他的下属。
生活总是这么喜欢和人开玩笑。
他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顾成泽也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没有向郑轻轻提及只言片语。
仲瑾颐只是一天天同她相处,一天天放纵自己越陷越深。
直到半月前,郑轻轻和顾成泽突然分手,嫁给了陆郗城。
仲瑾颐的父亲,多年前因陆家曾经的家主陆念琛的缘故,病情耽搁,走向死亡。自此,仲瑾颐对陆家人的憎恨,无可救药地刻进了骨子里。
可是他暗暗喜欢的女孩子,嫁给了陆郗城。
有的时候现实之讽刺,写故事的人都写不出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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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轻轻迎来了许久未有的漫长假期,只觉得看什么都要分外顺眼一些。
时间从来都是过得很快的,和陆郗城在一起的时间更是这样。
他就像是一个发光体一般,郑轻轻在他的身边,总是不由自主地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他看书的时候眉眼低垂,在阳光下一片错落的阴影,温柔雅致。
他做饭的时候,身姿挺拔,背影清冷,可是只要她喊他的名字,他就会转过身,满眼笑意地看着她。
他夜里抱着她睡觉,会亲吻她的侧脸,语调喑哑地在她的耳畔说:“轻轻,我爱你。”
这世间春秋天地,四季往复,昨夜星辰,今时晨光,能和一个这样的男人共度,本身就足够幸福。
陆郗城今天晨间有一个学术会议,出门的时间较之往常,要稍微早了一些。
郑轻轻睡得很熟,朦朦胧胧中感觉到有人吻了吻自己的耳垂。
他的身上有有很好闻的须后水的味道,和沉木佛手柑的香气掺杂在一起,窜进郑轻轻的鼻息里,说不出的撩人。
她在睡梦中,没有意识地红了耳垂,连带着脖颈的一大片肌肤都泛着红意。
陆郗城眸色微暗,下一瞬,他替她掖了掖被角,柔声道:“早餐帮你放在保温桶里了,牛奶记得热一下再喝,知道了吗?”
她勉强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胡乱地点了点头。她只觉得睡意深重,很快就重新合上了眼睛,在他的怀里慵懒地蹭了蹭,道:“陆郗城,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我闻着味就能找到你。”
他笑,有些无奈:“轻轻是小狗吗?”
小姑娘在半梦半醒之间,很认真地“嗯”了一声。
陆郗城离开的时候,觉得心口空了多年,冰冷刺骨的地方,一点点的暖了起来......
郑轻轻睡醒的时候,已经过了正午。睡了半天,起床的时候连腰骨都是酸痛的。
她将晨间的早餐囫囵吃了,又看了一眼冰箱。冰箱里面已经没有什么菜了,她想了想,打算去超市里买一些,拿回来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