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告诉你们的是,沫沫现在是我的妻子,也就是我战家的人,谁要是敢欺负她,我战炎霆的手段,你们应该也是知道的。”
宁大海和凌紫云瞬间崩溃,双腿一软,双双坐在了地上。
宁沫没想到战炎霆会帮她,尤其是临走前冷冰冰扔给宁家的一句话:“三天之内,一千万,少一个子儿,我要你们宁家在帝都豪门里除名。”
宁沫这才意识到,比起刚才,战炎霆跟她说话的时候已经是相当温柔了。
虽然他们刚结婚,甚至是刚见面,但是战炎霆已经保护她两次了。
这让她感觉奇怪的同时,心里也有一股暖流。
车上,宁沫看着战炎霆专心低头处理公务的样子,有点好奇道:“你不是去医院了吗,怎么突然来我家了呀?”
“我不找你,你被娘家气死我都不知道吧。”战炎霆淡淡地说。
虽然说的有点冷淡淡的,但是宁沫还是感觉到一股自己被护着的感觉。
“我们现在去哪?”
“去医院。”战炎霆收起平板,吐了口气:“拜访丈母娘。”
宁沫的母亲住在医院里已经快两年了,她在宁家本就遭到排斥,这两年积蓄都已经花光了,要不是为了那一千万,她也不会被迫替嫁……给身边这个男人。
察觉到宁沫在偷瞄他,战炎霆转眼道:“怕我吗?”
宁沫发现就连前面的司机都忍不住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她,似乎在为她祈祷。
“我不怕。”宁沫硬着声音道。
战炎霆露出一丝微笑,仿佛是真的松了口气:“那就好。”
他天生的狼性血统,已经从基因里决定了他不会柔情似水的哄着自己的小妻子。
只是他同样拥有的是,绝对忠诚,以及……护好宁沫一辈子!
……
到了医院,战炎霆刚下车,就有人叫住他,是他的主治医生——帝都第一医学世家景家的独子,景斯。
“你丫的放我鸽子,我在办公室等你俩小时,你爬哪去了?”景斯刚要杀去战家找人,在门口就直接碰到了自己的发小……兼病人。
宁沫对战炎霆道:“你先去复查吧,我去看看妈妈。”
“哎,这是嫂子吧,幸会幸会。”景斯嬉皮笑脸的,上前就要握手。
战炎霆不动声色的将宁沫往后面拉了拉,小小动作占有欲十足:“得了,老实点。”
随即对宁沫道:“他等很久了,我先去复查,很快,你先去吧。”
宁沫点点头。
这家医院隐私性极好,也是只服务高端客户的顶级私立医院,所以医疗技术处于人类科技的顶端水平,也因为如此,哪怕是十万一天的开销,宁沫也要花这个钱,给她妈妈续命。
到了病房,还没打开门,就听见一阵撕心的咳嗽声。
还有一阵声音:
“我说老太太,你赶紧吃药呀,虽说这药不如你之前吃的进口药,好歹也吃不死人,我说你何必呢。”
护士口中语气里满是揶揄和不耐烦。
“也不是我们要换掉你的药,我们也是听吩咐办事,对吧,你就别为难我们了。”
宁沫轰然打开病房门,把里面的人都吓了一跳,她冷着脸走进去,浑身都散发着低气压。
“孩子,你……你怎么来了,今天不是你回门的日子吗?”宁母咳嗽好几声,撑着身子要坐起来。
宁沫上前扶住她,随即将眼神放在刚才还耀武扬威的小护工身上:“你刚才在说什么?重复一遍。”
小护工哆哆嗦嗦的,早就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只好把事实说了,说完还直接跪在地上求饶。
原来这护工早就被宁家买通,医院给什么进口药,就直接被她收起来高价卖出去,换成便宜药,怪不得母亲越治疗身体越差!
宁沫听的又恨又气,心里却万分心疼,宁沫知道母亲是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嫁出去,自己的遗憾也了了,所以就想着停药,自己早点走,还能给女儿少点负担。
“滚,给我滚!”宁沫怒吼道!
小护工连忙连滚带爬的跑了。
“孩子,不要生气了,你刚结婚,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妈,你是不是傻,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宁母笑了一声:“傻孩子,妈的身体妈自己清楚,越活是越拖累你。现在看到你结婚,妈也能安心的走了。”
宁沫泪如雨下,仿佛一击重拳直接锤在了她的胸口,让她痛不欲生:“妈……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妈之前劝不住你不要嫁给战炎霆,现在更劝不住你和他分开,妈只能提醒你,不可以在战炎霆面前流血。”宁母严肃的道。
“你的血是百万人中只有一人才会有的V型血,夜狼血体的人闻到V型血的味道就会陷入疯狂,你会有危险的!”
宁沫早就从医学报刊中知道了这件事,只是她没得选,她只能嫁。
“放心吧妈,他……现在对我很好。”
……
从病房里走出来,宁沫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无力,而看到那个男人从走廊尽头走过来的时候,她心里的委屈感更绷不住了。
战炎霆刚走过来,宁沫就忽然抱住他,战炎霆受宠若惊,一时之间竟然手足无措了起来。
“怎么了?”他控制内心的激动和欢喜,竭力用平常的声音道。
“好累。”
心好累。
“等我见过丈母娘,咱们就回去。”战炎霆道。
“不用了,不用见了。”
战炎霆奇怪的看着她,宁沫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舒展开战炎霆紧皱的眉头,就要把战炎霆拉走。
战炎霆于是吩咐保镖把刚买的果篮送进去,然后就跟着自己媳妇儿走了。
到家,宁沫跟战炎霆说了这件事。
“我明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还没等宁沫开口,战炎霆就主动这么说道。
宁沫刚要说话,电话就响了,宁沫接起来一听,是医院打来的。
“宁小姐,您的母亲刚刚突发心脏衰竭,去世了。”
宁沫如遭雷击,扶着桌子勉力支撑自己:“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