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薇为薄靳言受过伤,她身上的骨头比较脆,这一摔,颈椎的骨头便错位了。
薄靳言踹开卧室的门,一把扯下被子,将闵丽丽拽了起来。
“你怎么这么恶毒?”当年,闵丽丽要跟他分手,他一身的伤冒着雨去找人,差点被车撞死,是凌薇推开了他。
可是凌薇,因此不能再跳舞。
“我怎么就恶毒了?”闵丽丽定定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她眼角有泪,“薄靳言,有本事你就掐死我啊!”她泪眼朦胧的望着他,眼神倔强,“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我没和高泽睡过!”腹部抽痛感袭来,闵丽丽的身子细密的发抖。
薄靳言漆黑的眼神盯着她,许久,笑了。
“你当我还像当初那般好骗?”他眼神嗜血,“那高泽是什么人?你不跟他,他会给你钱?”高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当然不会做慈善施舍别人。
闵丽丽疼的一瞬间说不出话来,她死命的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薄靳言不会相信她的。
她扯唇,“你愿意这样想,就这样想吧。”
闵丽丽推开薄靳言的手,她想起身。
薄靳言径直压了上来,闵丽丽挣扎,“你放开我。”
薄靳言俯身在她耳边,“你当我想碰你?我嫌你脏。”
她本就冰冷的心,被薄靳言伤的千疮百孔。
他一颗一颗的解开扣子,“你不是说,没跟他睡过么?”薄靳言的笑意,像是从地狱里来的,“我检查一下。”
闵丽丽浑身打了个哆嗦,她咬紧唇,手疯狂的捶打薄靳言的肩膀。
可是男人的力气,她敌不过。
细麻的颤栗席卷,她额头冷汗涔涔。
腹部像是被刀绞了一样,因为太痛了,她猛地蜷缩了起来。
“装什么!”薄靳言冷眼,“我还没碰你。”
“我痛。”
闵丽丽剧烈的发抖,“我肚子疼。”
止痛药,止痛药。
闵丽丽满脑子都是止痛药,她挣扎着撞开薄靳言。
薄靳言一时不防,高大的身子被撞退,他的腿撞在床头柜上。
闵丽丽放在上面的包掉了下来,药瓶从里面滚出,薄靳言低头,看到了两张纸。
他眯眼,作势去捡。
闵丽丽脸色紧张,她要抢,薄靳言先一步的将纸捡了起来。
医用术语薄靳言看不懂,但是最后面肠癌晚期四个字,他看懂了。
他脸色复杂的看着闵丽丽,闵丽丽像是脱水的鱼,整个人瘫在那里。
薄靳言俯身,捡起其中的一个药瓶,瓶身转动,薄靳言的目光落在那上面。
许久,他将检查单与药瓶砸在了床上。
“真是花样百出。”
他冷冷的扯唇,“你以为你伪造这个东西,我就会疼你了?”薄靳言俯身,双臂撑在床上。
他甚至悉心的替闵丽丽擦去了汗,“你不是凌薇,就算你死了,我痛都不会痛一下。”
她不过是看凌薇病了,以此,东施效颦。
她这么年轻,癌症?怎么可能!她闵丽丽一向会骗人。
薄靳言走了,闵丽丽躺在床上,摸过薄靳言扔在床上的药瓶,没有喝水,生吞了一颗。
一个小时后,那痛渐渐的平息。
闵丽丽看着花白的天花板,突然就笑了,笑着笑着眼泪止不住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