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都不觉得我是一个善良的人。
我的柔软只给那些值得的人。
初中的时候,我常常听到别人在我背后说我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
后来,我当上了纪律委员,他成了班主任办公室的常客。
弄堂里面有长舌妇说我妈妈是年轻寡妇,行为一定不检点。
第二天,她家窗户被石头砸了。
周京南一直觉得我是安静的乖孩子。但,不是这样的。
我一直都是一个懂得伪装的坏孩子。
就好像他不知道,这次的分手是我半年前就已经开始筹划的。
我到现在都记得那一天晚上,雪下得很大。
我穿了秋衣秋裤依旧冷得打颤,但这一切,都不如我看到周京南在男生宿舍楼下抱着陈漫漫的那一瞬间来得让我浑身冰凉。
在这的前一天,我妈哭着给我打电话说外婆去世了。我六神无主打了他十几通电话,他没有接。
我一个人坐火车回老家,期间一直在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见了姥姥最后一面,安抚完我妈,我马不停蹄地赶回来。
我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局面。
我一直都知道周京南和我在一起不是因为他喜欢我,这段感情是我偷来的。
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事实会以这样的方式呈现在我面前。
我蹲在雪地上,脑子里走马观花都是我酸涩的暗恋。
那些不为人知的少女心事,那些独自品尝的苦涩回忆,那些假装不在意,但实际在乎到不行的所有细枝末节全部朝我涌来。
放下好像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那一晚之后,我病倒了。圆圆照顾了我整整一个礼拜,我才缓过劲来。
期间,周京南也给我打了两通电话,我都用身体不适搪塞过去了。
如果这段感情要结束的话,我也希望能够当面告别。
但是他还在瞒我。
我约他出来吃饭,我旁敲侧击问他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他和我说他有一个朋友来找他玩,没有看到未接来电。手机什么时候关机他也不知道。
很蹩脚的理由。
吃饭的时候,他的手机一直在响,微信消息的提示音一波接着一波。
他看了我一眼,嘴角勾起来又放下去:「我那个朋友。」
很蹩脚的演技。
我突然不想就那么算了。
周京南,这半年,我一如往昔地对你好。
但你不知道,这半年,我改掉了你多少习惯。
别人说,男人总要分手后才会懂得失去多少。
那是不是我对你越好,你就会记得我越深刻。
哪怕这个好,别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