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为以前的原主不值,战北寒对原主那么差,她怎么会爱他那么久,真是蠢。
这样的男人,她才不要。
战北寒被萧令月的话激怒了,他的手指掐得更狠,眼里喷射出暴怒的火花,“别对本王玩欲擒故纵的把戏,本王不吃这一套,你就是找十个八个男人,也与本王无关,只要你滚出本王的视线即可。”
“行啊,只要你给我一纸休书,或者咱们进宫,找皇上和离,以后我绝对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更不会靠近你半步,我一定离你远远的,永远消失在你的世界!”萧令月笑道。
战北寒怔住。
以前,萧令月从来没说过这种话。没想到,她现在三番五次的要他休她,看来,她是铁了心想找别的男人。
这女人,这么快就找好了下家?
还是,她在对他擒欲故纵?
他真想马上休了她。
可是,说出口的却是另一番话。
“你以为璃王府是你家?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本王偏不休你,你就是死,也要孤独的死在璃王府。”他才不会放她自由。
她越是想离开,他越要把她困在这里,他绝不会让云家的女儿过舒适的生活。
“璃王,你还真是狠哪!”萧令月咬牙。
“没有你父亲狠,当年他作为楚耀的造反先锋队,是害死我父皇和母后的罪魁祸首,本王哪有他狠。”一想到当年的事,战北寒胸腔里就聚满了仇恨。
他亲眼看到云清把剑刺进了母亲的胸腔里,看着母亲痛苦而亡,死不瞑目,他又怎么能够原谅这些人。
因为心上压着仇恨,未能复仇,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睡踏实过,更是从未开心过。
他都睡不着,不好过,又怎么会让楚耀家和云家的人好过?
萧令月知道,楚耀是当今皇帝弘元帝的名字。
她以前从丫环口中,隐隐听过战北寒憎恨她的原因,好像是她父亲对不起死去的先帝和先后,但是具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大家都不知道,并且对这件事讳莫如深。
毕竟,现在是弘元帝的天下,谁敢议论先帝和先后的死因之谜。
萧令月道:“我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就算是我父亲对不起你家人,但是也与我无关,我是无辜的,你怎么能连我一起恨?”
这个男人被仇恨蒙蔽了心眼,她真想敲醒他。
“你无辜?你们云家人没一个是无辜的,因为你们身上都流着云清的血。是他当年,一剑杀死了我的母后。”战北寒点到为止,没再继续说下去。
他的脸上尽是悲伤、哀恸的神情。
萧令月怔在那里,是这样吗?
她内心震惊不已,她没想到,是云清杀了先后。
他还联合弘元帝害了先帝。
怪不得坊间人都在传,说先帝先后死得太过蹊跷,最蹊跷的是,先帝病亡后,居然没把皇位传给自己唯一的嫡子战北寒,而传给了自己的弟弟楚耀。
有民间人士怀疑其中有阴谋,怀疑弘元帝害死了先帝先后,再伪造遗诏,假传遗诏,篡夺了战北寒的皇位。
不过,这种事人们只敢私下里偷偷议论,没人敢到处说。
萧令月也是在王府听来的一些风言风语。
可现在亲耳听战北寒说出来,她有些相信坊间的传言了,毕竟战北寒是事主。
战北寒看着萧令月:“所以你知道,本王有多讨厌你吗?本王不会休你,你要死,也得死在璃王府。”
萧令月道:“我没有刺杀陌竹,我没有伤害过任何人,你为什么不放过我?”
“以前你费尽心思的要留在本王身边,经常脱光了来勾引本王,可惜本王对你没兴趣。怎么,勾引不到本王,你觉得自己变漂亮了,就想出去换个男人勾引?想在外面招蜂引蝶,损害本王的名声?”战北寒说的话,要有多毒,就有多毒。“我勾引你?王爷,那天晚上,你不是很享受吗?你既然那么讨厌我,为什么又那么享受,难不成你喜欢我?”
萧令月的话总能戳中别人的痛点。
战北寒回忆起他们圆房的那一夜,他是被她下了药,可是当时他是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那种滋味令他疯狂,令他回味。
正因为这样,他才强迫自己不要想起来,强迫自己更恨她,这样才能摒弃那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