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词拿起手机拨打肖新露的电话,捏着嗓子装出一副痛苦的语气,“喂,阿姨……”
“小殊,你怎么了,声音怎么这样?”肖新露在那端诧异地问道,声音是刻意压低的,显然是不想让林冠霆听到。
“我肚子好痛,例假来了……痛得我走不动路。”林晚词有气无力地道,“我看今天就算了吧,我想先走。”
肖新露一听这话就急了,连忙道,“小殊,你好不容易盼到今天,就这样离开你甘心吗,你甘心和舒天逸就这样分了?”
我不甘心的是你们能好好活着。
“可我真的好痛啊……”林晚词演得逼真,自己都快信了。
“你别急,我让这边的服务员送止痛药过来。”肖新露拼命地游说着她。
林晚词往沙发上一躺,娇嗔道,“不要,我还弄到裙子上了,我不要被外人看到。”
肖新露在那边大概内心已经在骂街,嘴上还是温柔细语地道,“好好好,不给外人看,我亲自给你送上来。”
“那好吧。”
林晚词这才满意地挂上电话,松了一口气。
这就是她的目的。
这出曾经给她安排的大戏,她要全部还到肖新露身上。
想想有些兴奋,林晚词直起身子,拆开茶几上放着的一包薯片,放进嘴里咬着,声音清脆。
吃着吃着就口干了,林晚词朝橱窗走去拿出一瓶饮料,刚打开,忽觉如芒在背,有种呼吸不过来的感觉。
她猛地转头,就见一个男人斜斜地靠在里侧的门上,双手插在裤袋里,慵懒又随意,好整以暇地盯着她,视线在她身上来回移动,停在臀部位置,久久不离去。
正是应寒深。
“你裙子上没弄到,是弄到内裤上了?”应寒深戏谑地开口,一贯低俗。
林晚词见到他,只觉得脑子轰得一声炸了,眼前全是他将她压在身下为所欲为的画面。
隔了一世的重逢。
“砰。”
饮料从手中滑落,砸到地上,液体洒了一地。
“你怎么在这里?”
林晚词问道,身体不自觉地僵硬。
“……”
应寒深挑眉,即使她费力地强撑着,也能看出她眼中的惧意,见到她惊成这样?这可不像她,上次打他骂他不是很爽么?
“大小姐,对稿室里有休息室。”
“可这个对稿室是节目组安排给我的。”
因为她今天有独舞的项目,这里供给她排练。
他怎么进来的?
他一直在里边?
那她做的……都被发现了?
闻言,应寒深不以为意地一笑,走向她,擦过她的肩膀站在橱窗前拿出一瓶威士忌。
忽地,他低下头,往她的眼睛上吹了一下,道,“像我这种下三滥,做点偷鸡摸狗的事不是很正常么?”
他的嗓音低沉磁性,又充斥着嘲讽、戾意。
林晚词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放到身后的手握紧拳头,脑子里那些画面挥之不去,刺激得她心定不下来。
应寒深给自己倒上一杯烈酒,好久都没听到她开骂,不禁看她,见她一脸恍惚,眉头微敛。
智障大小姐今天吃错药了?
电视里突然传来声音,林晚词连忙望过去,就见舒天逸被香薰迷得已经蓄势待发,眼睛充血得跟吸了毒一样,正跌跌撞撞地跑去开门。
林晚词的心一下子提起来,待见到进来的是谢心,而不是肖新露时,她的心一下子掉落。
她还等着肖新露和舒天逸搞在一起,好让爸爸看清一切。
“林晚词呢?”谢心一边将药拿出来一边问道。
“还没回来。”舒天逸靠在墙边,又解了一颗衬衫扣子,呼吸有些急喘。
林晚词当然知道那精油有多厉害,上一世,她闻了一会儿就有些体内发热,晕晕乎乎的不辨真实,口舌发干只想要些什么……
谢心把药放到茶几上,冷声道,“林太说了,她也是看在和你老同学一场的份上拉你一把,要是你今天搞不定林晚词,她就准备换人了。”
老同学。
林晚词怔了下,她一直以为舒天逸和肖新露早就勾搭在一起,原来这时他们还只是老同学的关系。
谢心喋喋不休地转达着肖新露的意思,端起一杯水仰头喝下,胸脯随动作而起伏。
林晚词看到舒天逸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睛越来越红,下一秒,舒天逸冲过去将谢心扑倒在沙发上撕扯衣服,“小殊,我想要你很久了,你给我吧。”
杯子掉落。
谢心震惊地睁大眼,尖叫起来,“舒天逸你个王八蛋,我是谢心,不是林晚词!”
闻了太久香薰的舒天逸哪管得上这些,压着谢心就是不顾一切,手在胡作非为,嘴上也不闲着地去堵谢心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