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真是个叛逆的主。
他与我对视了半晌,嘴边勾着不怀好意的笑,挑了挑眉,问我:「你来了?」
这话让我真没法接。
我和他相处快有两个月了。
这两个月里跟猫抓老鼠一样,
我天天不是在这个酒吧里抓他,
就是在另一个夜店里跟他上演「姐弟恩怨」。
愁得我都快维持不下去知心大姐姐的形象了。
他比宋淮还难对付。
要不是看在三千万只用干一年的分上,
我真想给他上上课,让他感受一下什么叫做「社会的险恶」。
但好歹,他也不算是特别地混不吝。
我每次找他,他也会给我面子地跟我回家。
当然,这些都是我前两个月每天晚上与他相对而坐几个小时,苦口婆心的效果。
直接让我对以后生孩子恐惧加了八十分。
我们两个一前一后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我在前,他在后。
想了想,我觉得也挺好笑。
他明明给人一个叛逆到不行的形象,
却还是从骨子里透出了对女性的尊重。
不光每天回家的路上不远不近地跟在我的身后,
看似懒散随性,实则护着我的安全。
更别说,我每天跟个唐僧一样硬拽着他听我絮絮叨叨的。
这要是换成别的同龄人,早就对我动手了。
只是这一路上太过安静。
我清了清嗓与他找了个话题:「你明天期中考试吧,好好考!」
他却好像是听见了什么搞笑的话一样,轻笑着回我:「考试?」
我当然明白他这句话什么意思,
毕竟咱也是从他这个时期过来的人。
于是我维持我温柔大姐姐的形象,
柔声细语地跟他说:「就算不会,那也要坐够考试时间,装装样子。」
可顾行云不买账。
他仗着自己身高腿长,三两步就跨到我的眼前,
拦住了我的去路。
我本身就不矮,但他 187 的身高还是挡住了路灯的光影,
让我的眼前瞬间一片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