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安彻底疯了。
我被他软禁了,他没收了我的一切通信工具,只允许我在别墅里自由活动,两个黑衣人如同生了根,守在门口。
我和他说道理,我向他苦苦哀求,他都无动于衷。
但我绝不会这样坐以待毙,陆续还在等着我。
我有意软下性子,让他误以为我在接受成为一只囚鸟的事实。
又一日枯燥的重复后,我似无意提起,「我好久没有和其他人说话了。」
「除了我,你还想和谁说话?」他放下正在看的书,盯着我,他的提问是一道有陷阱的谜题。
「李真真,你还记得吗?」我主动朝他凑过去,提到我们都鲜少提起的过去,「那时候她还当过我们俩的电灯泡呢。」
他似笑非笑看着我,令我背脊微微发凉,我吻上他的嘴角,撒娇道:「我真的很想她。」
「可以。」他摸了摸我的头,把我往他的怀里带,「我明天可以让她来这里。」
我知道他不怕我和李真真说什么,就算我和她说了她又能怎么样?盛景安有这个本事把我囚在这里,就有本事让我一辈子名正言顺地被囚在这里。
如他答应的,他真的让李真真过来了。但门口的两个黑衣人依旧在那里尽忠职守。
「真真,你还记得我吗?」高中时我女性朋友不多,她勉勉强强算一个。现今这种情况,我只能想到她。
一路进来的架势,或许已经让她明白了什么,她安慰似的握住我的手,「我当然记得。」
我没有一上来就说正题,而是和她真的闲聊了好几天。
直到觉得时机差不多,我才把盛景安的所作所为告诉李真真。
她露出果真如此,又带有几分义愤填膺的神色,最后都化成了一声叹息,她问我:「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她一向如此,正直而又善良,我知道选她帮我一定没错。但我不能辜负她的善意,我必须要想个在不伤害到她的前提下逃出这里的方法。
首先……
「你能联系上陆续吗?」
逃离这个别墅是不够的,要想真正获得自由,必须要去到盛家手伸不到的地方。
「想办法帮我把这封信带给他,不要让盛景安察觉。」
从前几日我从盛景安那里旁敲侧击的信息知道,陆续这几日被关在陆家。
「没问题。」就在我想有什么办法可以满足上述条件时,李真真已经爽快地答应了。
「我有一个朋友,他和陆忠玩得不错。」她轻描淡写地解释道。
「还有……」
我软下来的态度明显让盛景安愉悦,在耐心等待了一个星期后,我终于找到一个机会可以和他提出出门的请求。
「我都没衣服穿了。」赤着脚站在衣帽间前,毛茸茸的地毯被我踩在脚下,阻断了初秋的寒意。
盛景安为我准备的都是夏天的衣服,现在穿确实不合适。
「我让他们送一些过来。」他的手抚上我的后颈,轻轻在我的唇角边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