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置大离江山于何地?置天下百姓于何地?
自此之后,萧以桓再也未曾招过谢雨霖单独议事,任由其在翰林院供职。
如此一来,他虽怅然若失,但是谢雨霖却是松了一口气。
每日对着翰林院上万册古髻,比对着君心莫测的帝王要轻松多了。
两人各有心事,等到谢雨霖感觉到萧以桓投递过来的视线时,已经是半刻钟之后了。
“皇上,”她慌忙躬身道:“微臣死罪。”
“哦?”萧以桓不动声色地看着她,淡淡道:“谢卿何罪之有?”
谢卿……
谢雨霖每次听到他这样唤她,便是一阵心惊肉跳。
如果是谢大人、谢欺程也就罢了,她会谨记自己现在扮演的是哥哥。
可是谢卿的话,因与她名字前两个字同音,便让她总是会忘却了自己身处何地,自己现在代表的是谁。
“微臣方才一时出神了,在皇上面前,此乃大不敬之罪。”她低着头道。
从当初大半年的随侍君侧,到后来每日早朝站在队伍最末,谢雨霖也自认有几分了解他的性情了。
当今天子是明君,错了便是错了,坦然承认即可。
只要不是大事,通常都会被宽待。
而若是想试图欺瞒,那换来的将是更大的后果。
果然,她说完这句话,萧以桓便笑了。
“谢卿必是在忧心国事吧?朕又怎会怪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