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辰最先回过神来,掏出一个瓷瓶凑近楚瀛鼻下。
楚瀛的急喘竟渐渐平缓下来。
一阵兵荒马乱过后,太医在内殿诊治。
殿外,季安宁充血的双目死死瞪向楚辰:“靖安将军意图毒害陛下,来人!将其拿下!”
楚辰冷笑:“太后以为,臣会毒害您吗?”
“将他压下去!”季安宁决绝转身,唯恐他再口不择言。
“谁敢?!”楚辰周身杀气乍现。
宫人们踟蹰着不敢上前。
楚辰逼近季安宁,举起手中瓷瓶:“此药是用来治发物急症的,既然有效,则说明陛下也有此病。”
季安宁一怔。
就见楚辰逼近她身前:“那家做糖葫芦放桃干,整个皇室中,吃桃会引发急症的只我一人,陛下他……当真是皇兄的孩子吗?”
季安宁的心颤了颤:“你想的未免太多了。”
这时,太医走出。
楚辰抢先开口:“陛下如何?”
季安宁脸色一白,却听太医说。
“时下天寒,臣听闻陛下曾在御花园逗留玩雪,应是乍进到过于温暖的殿内引发的喘疾,稍作调理即可,太后与将军不必忧心。”
楚辰下颌紧绷。
他没说话,半响一言不发,拂袖而去。
待他走后,太医才终于如实相告。
“太后娘娘,陛下是因为吃了某种发物引发的急症,一切以陛下安危为重,臣会守口如瓶。”
季安宁赏过太医,疲惫的靠在榻上:“夙夜。”
“属下在。”夙夜悄无声息的来到内殿。
季安宁按了按眉心,精致的妆容都难掩病态:“此事万不可叫楚辰知道。”
夙夜眼中满是担忧:“是,太后,您多注意自己的身子。”
“再过五年,瀛儿成了能独当一面的少年。”季安宁嗓音轻软,“哀家也能放心了……”
可翌日。
楚瀛就被人诱哄着,私自赦免了御史及其全族。
季安宁气得险些昏死过去。
御史堂而皇之的损了皇家颜面,却能安然无恙,皇室威仪何在?
楚瀛是个心软的孩子,只是这份善良……在波诡云谲的朝堂中百害而无一利。
更是将她们母子架在了火上烤!
季安宁支着额,眼底满是疲惫与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