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套操作,行云流水,把苏嘉嘉都给看傻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上已经只剩下一件里衣了,少女的身材若隐若现,周围一众下人眼睛都看直了。
苏嘉嘉哪有受过这般委屈,眼中的恶毒差点就没有藏住,只是碍于心上人在场,爆棚的怒气才憋了回去,化为了汪汪的眼泪。
苏浅浅笑着道:妹妹一向善良,借姐姐一件衣服这种小事应该不会生气吧。
苏嘉嘉哇地一下就哭了出来,这是真的委屈,打碎了牙齿只能往肚子里吞。
装,让你装,本姑奶奶最讨厌白莲花。苏浅浅前世恶心过的白莲花不少,不差她这一个。
苏嘉嘉哭着说道:长姐你莫要再这般任性了,今日你愚弄了我,我自然不会计较,可若是愚弄了贵人,父亲也保不住你。
这话说得真有水平,既彰显了自己的大度,又暗搓搓地指责苏浅浅任性妄为,把楚楚可怜的小白兔形象表现得淋漓尽致。
李钧承心疼地不行,脱下自己的披风便要给苏嘉嘉披上。
苏浅浅连忙制止,殿下,我妹妹云英未嫁,怎么能穿男人的衣服呢?您莫不是想毁了她的名节。
李钧承的脸僵住,狠狠地瞪了苏浅浅一眼,若是放在以前,苏浅浅早就吓得缩成了一团,可今日她非但不怕,还似笑非笑地看着。
李钧承考虑到名节问题,还是把衣服收了回去。
娇滴滴的苏嘉嘉咬碎了一口银牙。
苏浅浅,二姐处处为你着想,你居然如此厚颜无耻。你难道让二姐这样回去吗?苏芸芸这个嘴替总算是找到了时机。
苏嘉嘉也可怜兮兮地看着李钧承。
二妹妹疼我,难道三妹你嫉妒?苏浅浅一脸得意地笑,狐狸眼上下打量着苏芸芸,看得苏芸芸心里发毛,三妹与二妹这样姐妹情深,我实在是感动,不如三妹你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吧。
苏芸芸乃是庶出,平日里巴结着苏嘉嘉,什么肉麻的话都说得出口,眼下傻眼了,她可不要穿着里衣回去,那以后还要不要嫁人了?
可是这时,苏嘉嘉也看向了苏芸芸,她们两人,俨然有种默契的上下级的关系,苏嘉嘉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可是苏芸芸毕竟有私心,两个人眼神一对上,一个暗示,一个心虚,假装没看懂,妥妥的一对塑料姐妹花。
你,不要转移话题,快把奸夫交出来。苏芸芸可谓是急中生智,强行把剧情拧了回来,一边心虚地不敢看苏嘉嘉,一边像只疯狗一样咬住苏浅浅不放,放在往常,这是最能令苏嘉嘉开心的事情。
哼,你少挑拨离间,苏浅浅你死定了,你个贱人,快把奸夫给交出来。
奸夫?苏浅浅懒懒地起身,反问道:妹妹从哪里听说我这里有奸夫的?
我我们亲眼看见的,你在街上强抢民男。
哦?妹妹是喝多了,眼花了吧。我怎么不知道?
哼,有没有你说了不算,掀开帘子看看便知。说着,她就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苏浅浅目光一沉,一个翻身起来。
苏芸芸的双手突然遭到重物袭击,顿时无力的垂了下去,猛地抬头一看,苏浅浅背着手,阴测测地俯视着她,冷声教训道: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苏芸芸,你不过是庶出的女儿,可还记得我是你嫡长姐。
大楚国嫡庶分明,苏浅浅乃是原配嫡出的长女,地位自然远高于庶出的妹妹。
若不是母亲去得早,原主性子又软弱,也不至于被欺负到这个份上。
苏芸芸被苏浅浅的气势吓住了,但很快便又重拾了勇气,谩骂道:你算什么嫡长姐,云氏乃是戴罪之身,一个罪女,下堂之妻的女儿,也敢叫嚣?你在府上,连下人都不如,拿什么乔?
啪
苏浅浅的耳光也毫不手软,一下子都把苏芸芸打蒙了。
这一巴掌,给你长长记性,下堂之妻也是妻,而你娘杨姨娘说好听点是妾,说不好听点就是奴婢,奴婢的女儿也敢在这里放肆!
这是往苏芸芸的伤口上撒盐,她气得浑身颤抖,正要跟苏浅浅扭打。
苏嘉嘉顾及还有李钧承在场,急忙拦在苏芸芸面前,娇柔地道:若是长姐清清白白,不如拉开帘子一看,也好消了疑虑,若是长姐真的偷了人,即便是嫡长女,父亲只怕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赤裸裸的威胁。
掀帘子自然可以,可我平白被污了清白,又该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