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的闯入,会议被迫中断。
我傻愣着被凌泽勋抱进了他的办公室。
他的办公室在顶层,有两百平,很大。
站在落地窗边,垂眸望着底下行色匆匆的路人,仿若所有人的命运都掌控在他的手中。
好似所有人都如同蝼蚁一般,可以任意拿捏,决定生死。
凌泽勋的办公室里有一个单独开辟出来的休息室,我被他仍在休息室的大床上。
他起身而上,略有些暴躁的解开领带绑住我的双手,单手掐着我的脸颊。
我反应过来,被我打断了会议,他大抵是生气了的。
说白了。
他也没有像其他人说的那般惯着我。
怎么?今天是太想我了吗?
长发散落在床上,他挑起一缕缠绕在指尖把玩。
我眼眸平静的看向他。
凌泽勋,你办公室有牛奶吗?
凌泽勋一愣,似是没想到我突然问这么一句。
不过他还是起身,去冰箱里拿了一瓶牛奶过来。
趁着这个空挡,我打量着休息室。
里面布置的跟家里的卧室基本一样,床上到处是他换下来的衬衫和西装。
家里的牛奶喝完了吗?
我没有说话,从他手中夺过牛奶盒。
在他诧异的眼神中,拧开盖子,站起身。
手腕微微倾斜,牛奶顺着男人的头顶浇下。
凌泽勋愣住,他完全有机会可以躲开的。
可是他站着没动,任由我把牛奶倒在他的头上。
我垂眸看他,淅淅沥沥的牛奶从他的发丝低落,有一些落在了他的脸上。
然而即便是这样,也是给他添了几分破碎的美感。
凌泽勋,你曾经也把牛奶倒在我的头顶。
我盯着凌泽勋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
……
或许,从没有人能让他狼狈成这个样子吧。
牛奶滑过他的脸庞,他面无表情的顶了顶腮,什么都没说,转身又拿出了一瓶牛奶。
我瞬间就明白了凌泽勋想要做什么,往后缩了缩身子,眼睛瞪得大大的看向他。
冰凉的液体从头顶浇下,我没来由地哆嗦了一下。
液体流过下颔,淌进衣领里。
原来冰的牛奶,和记忆里的触感会不太一样。
……
我曾偷偷听家里的阿姨聊天,她们说我是个疯子,凌泽勋这么好的条件,还不肯结婚。
可是面前的凌泽勋,明明比我还疯。
我怔愣了半晌。
他抬手撩了撩我耳边的碎发。
现在,我们一样了。
我猛地拍开他的手。
凌泽勋瞥了一眼被我打红的手背,眼眸中晦暗不明。
他用力攥着我的手腕,把我压到床上。
婉婉,你明明知道,惹我生气不好,为什么偏偏要这样做?
说实话,我并不能很好的理清楚我对凌泽勋的感情。
我好像不怕他,就是不想他生气,这种感觉很奇怪。
又或者是,我仅仅不想面对惹怒他的后果,毕竟他曾经给我留下了过于深刻的印象。
我被他抱进了浴室里。
蒸腾的雾气辨不出面前人的轮廓,过于晃眼的光影影绰绰。
凌泽勋,七年了,为什么还要回来找我?
我哑着嗓问他,我觉得自己快活不下去了。
对于这个问题,他的回答,永远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