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以杨榕华贵妃为主的势力一家独大,皇后,不过空有头衔而已。
杨贵妃膝下无子,十八年前过继了一个皇帝与宫女所生的儿子,楚修。
她身为养母,那是绞尽脑汁想尽一切办法,为楚修谋福利。
然而,楚耀拦道,她自然欲除之而后快。
皇帝楚萧景虽说不喜欢这个傻儿子,但虎毒不食子,这次的事情定有杨贵妃从中挑拨,用枕头风将皇帝吹的昏昏迷迷。
朝中奸臣当道残害忠良,后宫贵妃美色误国,皇帝受人蒙蔽愚不可及,若非自己到来,恐怕距离亡国不远了。
楚耀躺在床榻上,将原主所有的记忆都仔细过滤了一遍后,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当然,整个宫中,并非所有人都想置他于死地。
除了他的母后希望他这辈子能够平平安安之外,还有一个人,他的未婚妻欧阳芙。
贵妃娘娘驾到。
太监阴柔又尖锐的嗓音,自门外传来。
杨榕华扬着高傲的头颅,面无表情的走入太子寝殿。
别说,杨贵妃虽然已近四十的年纪,但保养的是真的好,说二十都有人信,难怪能将皇帝迷得神魂颠倒。
当然,楚耀也清楚,凭美色是远远不够的,杨贵妃娘家的势力才是她在宫中如鱼得水的筹码。
看到本宫,怎么不行礼?杨蓉华皱眉道。
楚耀静静的看着她,眼神不带一丝杂质,干净的很。
也是,傻子就是傻子,哪里会懂礼数?杨蓉华一脸轻蔑,但,在宫中,规矩还是要有的。说着朝一旁的太监使了个眼色。
太监会意,阴测测的朝楚耀走去,缓缓道:太子爷,还记得上次您对贵妃失礼时,奴才教您的自罚招数吗?
楚耀温和一笑,故作忘记的摇摇头。
不记得了,陈公公再教我一遍,让我学学好不好?
陈公公鄙夷一笑,哎,傻子这记性啊,除了吃喝玩乐之外,什么都记不住,连二皇子殿下的小指甲盖都比不上。
傻子,看好了。陈公公突然跪下,模仿小狗的叫声,一边汪汪,一边绕着杨蓉华跪走一圈,随后起身,傻子,来吧。
放肆。小宫女白术端着一碗银耳莲子羹,正巧听到这话,小跑进来,怒道:陈公公,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胆敢侮辱太子殿下?
整个后宫,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小小宫女说话了?掌嘴。杨蓉华盛气凌人。
喏。陈公公抬手,一个大耳刮子即将落在白术脸上的时候,被楚耀扣住手腕。
孤乃东宫太子,大楚皇位继承人,后宫女眷协同太监在东宫滋事,该当何罪?
楚耀不似刚才那般纯洁无辜,浑身上下散发着骇人的寒意。
杨蓉华做梦都没有想到,傻子居然懂得反抗?还懂得自称孤?
滑天下之大稽也!
杨蓉华怒斥:记住,本宫才是后宫的主人,本宫命令你以后不得自称孤,若再被本宫听到,本宫就将你关入禁闭室。
楚耀嗤笑一声,看来皇帝老儿还没来得及告诉这傻子自己已经不傻了的事实嘛!
这个笑容像是一根针一样,深深刺在杨蓉华的心中。
嘲讽?
一个傻子,会露出嘲讽的笑容?
贵妃娘娘,你觉得孤还是先前的那个太子吗?
杨蓉华浑身一震,一股不好的预感杨上心头。
你...你...
你什么你?楚耀打断她的话,这些年来,你对孤的所作所为,孤记得一清二楚。
你们杨家只手遮天,父皇愚昧受你们蒙蔽,导致朝中奸臣当道,百姓民不聊生。好在,上天有好生之德,让孤的傻症痊愈,孤奉天命扬善除恶。
说罢,楚耀走至杨蓉华面前,一手掐住她的脖子。
杨蓉华被他先前的气场震慑,直到被他钳制才回过神来,慌张无比。
你大胆,本宫可是贵妃,就不怕被皇上知道你对本宫大不敬,废了你的太子之位吗?到时候你就到阴曹地府去扬善除恶吧。
楚耀微微一笑,肆无忌惮的在她发间深吸一口气。
哎呀呀,孤好害怕怎么办?不如就趁着宫女太监扎堆的时候,给他们表演表演孤是如何宠爱你的?以父皇的自尊心看来,到时恐怕你得随孤一同到阴曹地府去报道了。
杨蓉华气的浑身发抖,她没想到楚耀会没脸没皮到这种程度。
一众下人都已经看蒙逼了。
这是一个傻子能够做出来的事情吗?很显然不可能。
那么也就是说,傻子太子痊愈了?
现在还在调戏自家贵妃娘娘?
乱!太乱!
家丑不可外扬,皇上到时候一定会将他们都给宰了灭口的。
杨蓉华看出当前的形势对她不利,不得不放软下语气,开始示弱。
楚耀,再怎么说本宫也是你的长辈,以前对你虽然苛刻一点,但那也是为了你好。
你看,在本宫的调教之下,你的痴傻症都好了,你怎能恩将仇报想要陷害本宫?难道不应该对本宫感激涕零吗?
你赶紧将本宫给放了,这件事情本宫可以既往不咎。
楚耀眼中的得意一闪而过,给杨贵妃的下马威算是给到位了。
像这种女人,就不能给她一点好脸色,不然,到时候她只会越发的蹬鼻子上脸。
不过
有点奇怪的是,杨贵妃貌似也不是很聪明的样子,真是她给皇帝吹耳边风杀自己的吗?
楚耀松开手后,快速在杨蓉华的屁股上捏了一把,羞的对方面红耳赤,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之后,迅速逃离东宫。
白术像是花痴一样的看着自家主子。
太子殿下,您可真是大变活人呐,奴婢自从被安排在您身边照顾您开始,就相信您是人中龙凤,一定会变聪明的。
楚耀不置一词,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似乎一开始的猜想有所偏颇。
因为,杨贵妃给他的感觉就只是一个恃宠而骄、胸大无脑的漂亮贵妇
前世身为心理学教授的楚耀,对一些基本的判断还是很有把握的。
太子殿下,皇上有请。
皇帝身边的大公公手持拂尘,步入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