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提起往事根本不能让我动容半分,只会让我更加恶心和难堪,像曾经那个坚信他傻乎乎的李尔槐被人解剖放在福尔马林里让人赤裸裸的参观一样。
我只觉得呼吸困难,对我而言是种窒息的难受。
我打断聂烽的话,我想我眼里的嫌弃和恶心一定刺伤了他,但我没办法,我竭力用最平静的口吻跟他说:“聂烽,我知道你忘了这八年的事,但对我来说,这八年的伤害并不是不存在,我没办法放平心态跟你一起追忆似水年华,你就当做好事,别拿以前的事刺激我。”
他愣了愣,果然安静下来,然后过了很久很久,我听见一声极轻的道歉。
他红着眼睛,说:“对不起。”
我嗤笑一声。
我愿意照顾聂烽只是因为小海的抚养权,医生说不能强硬的刺激聂烽,我就将他当空气。
我们一起回去的时候小海正在做作业。
将聂烽扔到客厅我就进厨房,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我看见聂烽很尴尬的站在小海的背后,大概在看小海的作业。
他确实不知道怎么当爸爸,我想他大概想趁着小海作业有什么不会的时候教他拉进距离,但小海的学业从未让我操过心,所以他看了半天只能笑了笑,说:“这孩子真聪明。”
他说完抬手想去摸小海的发顶,小海微微一偏头避了过去,然后默不作声的抬头看了聂烽一眼,跑到我腿边,问:“妈妈,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我回头看了一眼,聂烽手落在半空中,过了半天手指微微蜷缩,他低着头,一点点的将手收回来,显得莫名的落寞。
我其实一直希望小海能在一个健全的家庭里长大,大人们的事我一直不希望牵扯到孩子。
可不要以为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孩子对父母的关系是最敏感的。
小海不亲近聂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