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琢磨着他生气了,大概不会拟旨。
不,他最好是醉得不轻,醒来便忘记这一幕,只当黄粱一梦就好。
直到脚步声消失,我才拖着沉重的脚步,踉踉跄跄地回了住所,好在时间还早没人看见,我赶紧去冲洗一下,并处理了手臂上那颗守宫砂。
翌日。
圣旨到。
我跟着大家一起跪下接旨,特意选了最后面中间的位置。
大监满脸堆笑:「昨个儿在后花园被皇上宠幸的那位贵人,请出来接旨。」
随着公公话音一落,众人全都窃窃私语。
话里话外是羡慕、嫉妒,只恨那人不是自己。
可闹哄了片刻,却无人出来接旨,大监只得又说道:「老奴在这里先恭喜这位贵人了,咱家还得回去向皇上交差,请贵人出来接旨。」
我低垂着头,还跟身边宫女低语讨论了几句。
她看着我,没有吭声。
最终,也没有人出来接旨。
大监大概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光景,最终无功而返。
宫女们炸了锅,讨论到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毕竟没人傻到被宠幸册封了,还不站出来接受这泼天的福气。
除了我。
我对做皇帝无数女人中的一个,不感兴趣。
我也知道,这事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