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因为中毒发紫的全身,苏尔晚感觉似乎是一根根针在心脏上戳来戳去。
傅景深浑身僵硬,他用力抓住她的手腕,意识虽然涣散,但猩红充满占有欲的眸光仍旧死死盯着她:苏尔晚!就算死,你始终都只能是我的。
胸膛起伏的弧度越来越小,呼吸越来越慢。
傅景深,你不要死。
你活过来。苏尔晚撕心裂肺的大吼出声。
她爱错了人,报错了仇,甚至亲手杀了最爱自己的人,苍天啊!这该让她怎么甘心啊!
轰隆隆。
巨大的闷雷响彻半边天,苏尔晚的眼前逐渐的开始模糊。
......
痛。
浑身犹如被车轮碾压一般的痛。
苏尔晚缓缓的睁开眼睛,镂空雕刻的木质大床,暗红色的床幔高高垂落,这...是御园的婚房,下意识的想要起身却因为胳膊使不上力重重摔在柔软的大床上。
啊...
口中下意识的惊呼出声。
苏尔晚。
冰冷的的声音响彻房内,傅景深伸手用力的捏住了她的下巴,墨色的眼神透出几分危险:你宁愿死,也要离开御园,是吗?
傅...傅景深...
眼泪瞬间肆虐,苏尔晚不敢置信她还能看到活生生的傅景深出现在自己眼前,顾不上从心底里面害怕他的潜意识,她伸手一点点的触摸着他的脸颊,热的...是热的,他是活着的!
自己...重生了吗?
老天当真是诚不欺她。
她回到了被逼着结婚半年后的时候,虽然外界盛传傅景深嗜血无情,城府极深,令她从心底都胆寒,让拼命都想离开御园,哪怕是倔强到自己从高墙上面摔下去也不肯低头半分。
那一下,摔的她差点没有离开人世,昏迷了一个星期才清醒过来。
傅景深眉头紧皱,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伸手掐住她的脖颈将她的身体按在床上:苏尔晚,你再跑,信不信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几乎有点窒息,苏尔晚顾不上这些的吻上了他的唇,温热的唇令她抑制不住的颤抖,学着电视中的样子笨拙的在他的唇上吻着:傅...景深。
晦暗的眸子划过一丝错愕,傅景深随即便将她压在床上加重了这个吻。
浓重
的气息喷洒在耳垂旁,令她浑身一阵阵的颤栗。
叮咚......
下一秒,苏尔晚的眸光划过一丝冰冷。
就是因为这一条信息,她被傅景深囚禁在御园之中长达半年。
傅...景深。
胸腔内的气息被掠夺殆尽,苏尔晚因为躺了一周苍白的小脸也多了几分血色,她纤细的小手抱住了他的背脊:好重...你换个姿势好不好。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令他几乎痴迷。
傅景深下巴有着青色的胡茬,几日没洗的头发有些许凌乱,他满是占有欲的眸光贪恋的盯着她:苏尔晚,你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吗?
她又在搞什么小把戏?
在她的心里不是厌恶自己到了极致吗?平常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自己,怎么可能会没有任何所求的来主动吻自己,甚至是这么温柔的跟他说话呢?
知道。苏尔晚重重的点了点头,抱住他的手又加大了力气。
我不跑了好不好。
从今以后我们好好的在一起过日子,等过段时间我们把婚礼补办了好不好,前段时间是我任性,把我们的婚礼搞砸了。
她因为不想结婚,甚至连自己的婚礼都任性的没有去参加,独留傅景深一个人承担所有。
上一世,她因为心无城府,被自己的闺蜜玩弄在股掌之中,亲手断送了她那傲人的医术,而婚姻也破裂,苏家全家都遭受了灭门之祸,彻彻底底的失去了所有。
这一世,上天既然怜惜她给了她重来的机会,那她一定要夺回一切,不会再受任何人的摆布。
刹那间,傅景深墨色的眸子划过一丝惊喜,但随即又狠狠压下迟疑的望着她,似乎是在打量她话中的真假:你要骗我,我会亲手杀了你。
冰冷的话语响彻整个房间。
好......
心葛地一酸,苏尔晚牙齿轻轻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他怎么舍得呢...哪怕是自己亲手杀了他,他都未曾动自己一根手指。
伸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颊,想要把他的模样深深的留在自己的脑海之中。
傅景深克制着自己想要把她压在身下的冲动,任由她摸着自己的脸,在她的眼神之中看出了心疼,她在心疼什么?
心疼自己吗?
当当。
于恒话语迟疑一阵,终还是开口:爷,何小姐在大门口候着,说是想要来看夫人身体好了没有,要让她进来吗?
哥,让她滚。
本来爷跟夫人关系还凑活,只要她一来一定出什么大事,爷这几天为了照顾夫人不眠不休好几天了,我总感觉她每次来都不是来找夫人的,倒更像是来找爷的。于琮紧皱眉头,絮絮叨叨说了一堆,甚至不解气的想要给那女的来一拳。
苏尔晚眼底划过一丝杀意,于琮说的不错,何曼次次都说来找自己,次次都说是为了自己好,但她的最终的目的却是在傅景深的身上:让她进来。
我...有点事情跟她说,你在楼上乖乖等我一会好不好。
下一秒,傅景深伸手就捏住了她的下巴,眸光中划过了一丝嘲讽,暴戾的控制住她的行动:苏尔晚,又要准备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