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在明亮的客厅里响起。

“滚！”凌老太太指着大门，“你这种贱女人，不配进我凌家门！给我滚出去！”

鹿方宁忍着脸上的疼痛，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礼物盒子。

“奶奶，这是我……”

“滚啊！”凌老太太一把打翻礼物，喘气怒道。

鹿方宁低下头：“我这就走，您别生气……”

“快滚！”凌老太太捂着胸口倒在沙发上，又开始哭嚎，“我真是命苦，孙子为了气我，娶个这样的女人回来……”

鹿方宁咬紧牙齿，低头往外走。

“一个做车模的下贱货，我看到都脏眼睛啊……”

鹿方宁闭上眼，走出屋子，坐进自己的破旧轿车，驱车离开凌家老宅。

脸上一直火辣辣的疼着，鹿方宁碰了一下，已经肿了。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从她四年前嫁给凌睿开始，每一年凌老太太生日，她都会被凌睿叫过来，然后挨一耳光。

习惯了。

鹿方宁苦涩的想着，她应该习惯的。

毕竟这就是凌睿花五十万娶她的目的。

车开回家，鹿方宁自己处理了脸上的巴掌印，然后又忙碌地准备晚餐。

做好后，她坐在桌前等。

从晚上七点，一直到九点。

凌睿没有回来。

鹿方宁面色平静，毫无意外的把满桌没动过的菜倒进垃圾桶，收拾好桌子，洗漱，睡觉。

第二天也是一样。

她早起，收拾屋子，做饭，等人，再把没人吃的菜倒掉。四年来，每日如此。

只是这天深夜，她睡梦中突然惊醒。

一具火热结实的身体覆盖在她身上，撕开她的衣服，毫无怜惜的凶狠掠夺。

鹿方宁知道是他，竭力配合。

可等一切结束，鹿方宁还是死过一回一样，浑身都疼。

凌睿餍足，起身，裹上浴衣，在落地窗上点上一支烟，慵懒的抽着。

鹿方宁歇了一会，缓过力气，便起身去给他放洗澡水。

“凌先生，水好了。”她出来道。

凌睿指尖夹着雪白的烟支，红色的星火在暖色灯光里明明暗暗，空气里满是尼古丁的气味。

鹿方宁一开始是很不适应的，可四年朝夕下来，她竟然病态的对这种味道上瘾了，就像是她对凌睿这个人。

可这种感情是不应该的。

凌睿给她钱，买她身，他们只是交易关系，没有感情纠葛，也绝对不允许存在感情纠葛。

这是凌睿一开始就定下的规则。

“过来。”凌睿对着她招招手，像是在叫小狗。

鹿方宁温顺的走过去，低声喊：“凌先生。”

凌睿盯着鹿方宁还微微发肿的那半张脸，脸色莫测道：“奶奶又打你了。”

他是明知故问。

每一次她回去，都会挨打，他明明都知道的。

“没关系。”鹿方宁说，“您给我那么多钱，我挨一耳光也不算什么。”

凌睿满意的点点头：“你很听话，也很懂事，我其实很喜欢你。”

鹿方宁心脏一缩，却不是因为那句喜欢，而是因为“其实”这两个字。

“但我们该分开了。”凌睿道，“离婚后，这套房归你，我还会额外给你五百万，好聚好散。”

鹿方宁喉咙发哑，说不出话。

凌睿在烟灰缸里拧熄烟头，嗓音凉薄：“以后再见面，不要说你认识我，明白吗？”

鹿方宁舌尖动了动，好一会以后，才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