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王府的厮杀声萦绕耳畔,他血溅当场的场景记忆犹新,楚珞涵心里一阵恐惧,陡然梨花带雨,双手环住那人的腰身,顺势将头埋进他的怀里。
咚咚、咚咚
心跳的声音有力而坚定的传来,他活着,他真的还活着。
楚珞涵转悲为喜。
前世她糊涂愚钝,今生她会好好珍惜他的情意,不让悲剧再度上演。
男人腰间传来温度,凤眸微眯,身子僵硬。
这个女人,居然主动抱住他?
平日里一副抗拒的模样,恨不得他万箭穿心而亡,还她自由之身。
怎么如今。
尘封的内心,渐渐打开。
怒意逐步退散,苏羽慕抑制不住体内的火苗,双手桎梏其腰,肆意掠夺着嘴里的甘甜。
悍戾无比。
楚珞涵只觉得一阵窒息,刚想推开,前世的记忆翻涌而来。
她了解他,一旦拒绝,下场只会愈加凄凉。
王爷!楚珞涵双手抵住他的胸膛,自己赶快大口大口的吸气。
见状,苏羽慕眸色骤暗,闪过一抹失意。
方才她肯环住他的腰身,不过是缓兵之计。
她对他,一贯抵触,甚至想要拼命逃离。
苏羽慕思绪万千,凶狠地用手抵住她的脸颊。
楚珞涵耳畔恍若响起来自阴间的声音,楚珞涵,无论生死,不论轮回,你只能呆在本王身边。
谁让她,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将楚珞涵软禁于祈王府已五月有余,可她终日惦念着心上之人,全然不顾他的付出与爱意。
平日在府上胡闹放纵也便罢了,今日还想同苏沐白情定终生,实在让他忍无可忍!
郊外荒庙远离官道,常年悍匪逍遥,强抢民女,无恶不作。
而她,宁可舍弃自身安危,仍要冒死前来。
若不如现下就同她行男女之事,看她如何再同人私奔。
苏羽慕狠狠牵制楚珞涵的手,刚想解开衣裙,却见女人双腿一蹬,从旁挣脱开。
翻身躺入男人怀中。
楚珞涵抬头,盈盈双眸净是苏羽慕的俊颜。
纤纤玉手顺势落于颜侧,掌心温度骤然席卷全身。
苏羽慕失神。
随即,楚珞涵用力一拉,苏羽慕俯身,覆上她的朱唇。
苏羽慕为之一振,形色讶异。
恍若一切皆是梦境。
楚珞涵苏羽慕声音低沉。
她知道苏羽慕怒意未消,只能以退为进。
楚珞涵再一次环住他的腰身,将头枕在胸前,声音细软得令人心醉,王爷,我的好王爷,一切都是珞涵不对,珞涵往后再也不敢了。
见那人并无反应,她骤然抬眸,王爷,珞涵会听话,会呆在祈王府,王爷你就饶恕珞涵吧,不要怪罪于我,可好?
想到前世受到的折磨,她生不如死。
苏羽慕剑眉微挑,他轻轻掐住楚珞涵的下巴,盈盈秋水却是坚定,似乎在向他宣告,楚珞涵是个能屈能伸之人。
楚珞涵,莫不是你觉得本王愚蠢至极?会因为这些伎俩,许你自由之身?
王爷,你怎么能这么想珞涵呢?我如今不想要自由之身了,我只想待在王爷身边。楚珞涵抿着嘴,一本正经地看向苏羽慕。
前世,苏羽慕在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楚珞涵只觉得这个人来自地狱,令她寒颤不已。
如今这番话却落在她心尖上,令她为之动容。
朝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祈王殿下,弱水三千,可他偏偏爱上了楚珞涵,还因她死无葬身之地。
女人的温声细语,逐步瓦解苏羽慕坚固的内心。
苏羽慕,这不过是女人惯用的把戏,不可信!
呀!
见他又将自己压在身下,楚珞涵陡然一声尖叫。
眸中秋波泛起涟漪,她捂着肩膀,呢喃软语道,王爷,你弄疼我了,肩膀都磨破了。
苏羽慕一把扯下她衣裙,露出香肩。
王爷!楚珞涵轻咬下唇,面容娇羞。
凝脂般的肌肤,骤然出现一小块淤青,夹杂着血丝。
驰骋沙场,军功显赫的祈王,而今却因这点连伤都称不上的淤青而自觉愧疚。
混账!
他居然弄疼了她!
女人玉容上的泪痕尚且未干,在他怀里蹭了蹭,声音带着些许哽咽,好累啊,珞涵此刻又累又饿又困。
王爷,要不我们回府吧,珞涵现在想吃王婆烧的饭菜。
回府?王婆?
她想回的,竟是祈王府?
苏羽慕剑眉微蹙,不由得看向眼前这个楚楚可怜的女子。
半晌,苏羽慕并未施暴,索性将其腾空抱起,朝着庙外而去。
楚珞涵猛然将视线留在塌上,啊!我的衣裙!
不必!那人淡淡一言。
楚珞涵双眸微震,这是何意?
她此刻衣不遮体,如此姿态回府,不得落人口舌?
微风轻拂,她只觉得有些冰凉,朝着男人的怀里缩了缩。
铿锵有力的心跳声环绕于耳畔,心中不免一阵暖意。
活着,真好。
京城。
川流不息的人流中,一辆以黑楠木为车身的马车摇摇缓行。
良久,停在祈王府前。
楚珞涵轻轻掀开由绉纱制成的车帘,俨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只见那人身着一袭青绿色的衣裙,神色慌张,在府邸前来回踱步。
哟,这不是
楚珞涵美眸微挑,神色骤然冰冷无比。
那人是她同父异母的好姐姐,楚舒凝。
不是冤家不聚头。
没想到她的庶姐居然还有脸来祈王府。
正好,鸟入樊笼,省得她去一趟尚书府。
那人的身影,落入苏羽慕眸中。
认出楚舒凝的瞬间,眸底尽是冰寒。
楚珞涵强压怒火,朝着苏羽慕的位置侧了侧,欲求一抹心安。
苏羽慕后脊僵硬。
他很清楚,楚珞涵所做的一切举动,不过是为了日后逃离。
亦或者,诱惑他主动放她自由。
但她只要主动靠近,便会让自己丧失思索能力。
楚珞涵好似在怀里依旧得不到安宁,随即扣住男人脖颈,四唇相贴。
苏羽慕双眸骤然一暗,瞬间掌握了主动权。
吁!裴离将缰绳奋力一拉,马车便停了下来。
王爷,已经
刚一转身,便瞧见车舆内一片春色,骤然面红耳赤回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