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祤还来看过她一眼,他告诉她:“在你十二岁那年,从匪徒中救你之人并不是孤,事到如今,孤就直说了吧,其实救你的人正是你的丈夫平西世子寒江楼。”
“赵洛神,你遇到一个好丈夫,却不知珍惜,为何你今生偏偏遇到了孤,呵呵,想来你必是天生命贱了,生入高官之家,却被人换去了人生;平西王府这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胄,纵然你嫁了过去,却偏偏心怀叵测,什么都没有享受到,赵洛神,你就是个天生孤苦之人,下辈子,别再遇到孤了。”
赵洛神浑身痛,死对她来说成了奢望,还要每天听着太子跟太子妃的嘲讽。
她泡在高浓度的酒水里,生不如死,暗无天日。
痛吗,痛。
但痛到骨子里,就麻木了。
当她再一次听到赵谨言的声音时,确实是她向别人苦苦求饶的声音。
“你这个贱人,害人不浅,留你不得!”
她意识模糊中,还是能听出来,是她的丈夫寒江楼,他来了。
她明明看不见,却能感受得到,寒江楼用齐祤对她的法子同样将赵谨言也装进了酒坛子里。
然后抱着她的躯体说:“娇娘,我来给你报仇了。”
娇娘是她幼时在乡下的名字。
赵洛神躺在他的臂弯,那张被折磨的面目全非的脸,缓缓划开了一抹浅淡的笑。
她已经看不见了,其实抱着她的男人也失去了双腿,但这场战役他终究胜了,可她却再也坚持不住了!
弥留之际,寒江楼泛着泪言道:“愿你来生再不做赵家女,只做你自己!”
是呀,自己这辈子从未有一刻为自己活着,下辈子,她要只做自己。
时光静好不曾惜,繁华落尽终是悔。
黑白分明的院子,青红板,朱红柱,雕花栏杆刻着繁复的海棠花纹。
刚下过一夜的雨,雨珠从芭蕉叶上滚着掉进地下的土里。
“哎呀,这可不是我推的吧,这乡下长大的女人的怎么这么弱不禁风,一推就倒呢?。”一道熟悉又令厌恶的女声,在赵洛神的耳边回荡开。
话音刚落,就听见摔在地上的女人发出一声微弱的声音。
赵洛神再次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摔在了赵家院子里面。
她揉了揉额头,慢慢地站起身来。
转瞬,她一脸困惑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怎么回事?她的手?
怎么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