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主动背锅能让席谨忱不和自己计较,不料,席谨忱嘴角居然勾勒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宜栖,还真有你的。”
“呃?”
宜栖一脸的莫名其妙。
虽然不知道席谨忱这样是什么意思,不过看他的表情,多半不是什么好事儿。
一旁的护士见情况不妙,赶忙退出去了。
果然,席谨忱像往常那样高高在上地训斥起自己来,“假装过敏,就是为了吸引李承哲的注意力?”
“……你有毛病吗?”宜栖像看鬼一样看着他,觉得这个人的思维实在是太跳跃了。
“难怪你最近不再对我耍手段,原来是已经把精力都放在了别的男人身上。”
席谨忱仿佛根本没听到她的话一般,冷冷地说。
他捏起宜栖的下巴,强迫她的视线对准自己,“我要提醒你一下,我们还没离婚,所以,不管你怎么勾引那个李承哲,结果都是徒劳。”
宜栖被他搞得莫名其妙,心里也十分不爽。
自己过敏差点儿把小命丢了,明明是受害者,可是怎么席谨忱的反应,就好像错全都在自己身上,自己是咎由自取一样?
她这两天也因为席谨忱心中而压抑着一股怒火,于是毫不客气地将他的手拍打开,冷冷道,“我跟你很熟吗,动手动脚的?”
她的长发耷拉在肩膀上,配合上她灵动的表情,席谨忱一时之间居然觉得她有些可爱。
“别随便捏我的下巴,捏坏了你赔得起?”
“哦?现在被我戳穿了,就开始恼羞成怒了?”
宜栖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她实在是不理解这些霸道总裁的脑子是怎么长的,为什么脑回路如此清奇。
“席先生,我还想问问你跟着我是要做什么呢,跟踪我?”宜栖秀眉一挑,反问道。“怎么,监视我有没有去偷男人吗?”
听到“偷男人”三个字,席谨忱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李承哲,脸色自然也冷下来,“你敢?”
他的气场一瞬间包裹住了宜栖的周身,双眼之中更是映射出若有若无的冷酷,仿佛只要宜栖一个点头,他就会掐断她的脖子。
宜栖之前的骨气顿时没有了,害怕得缩起脖子,疯狂摇头。
席谨忱对她的服软很是满意,“我跟着自己的妻子,可是有什么不对?”
“席先生真有意思,一边讨厌我,一边强调我作为你妻子的身份,难道是觉得这样捉弄我很好玩儿?”
宜栖翻着白眼儿问。
“既然不喜欢,干脆就离婚,还是说你舍不得给我的那些钱?”
随后在席谨忱杀人一般的目光中,她又迅速缩起了脑袋,活像一只把头埋进沙漠里的鸵鸟。
对于席谨忱对自己的那些作为,宜栖实在觉得心烦,可是每每即将和他闹气来的时候,宜栖又会想起,自己只是一个恶毒女配。
而女配在中的结局永远是最惨的,万一真的热闹了席谨忱,她说不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只能乖乖服软。
这就导致她每次面对席谨忱时,都是前一秒张牙舞爪,后一秒怂得不行。
尤其现在,席谨忱正毫不避讳地上下打量着自己,目光之中带着审视,完全没有任何收敛的意思,这让宜栖敢怒不敢言。
“你……”
宜栖以为他还要说自己假装过敏勾引他的事,赶忙解释,“我刚才的样子你也看到了,要不是及时来医院,我的小命就要没有了。
“我以前确实用过很多方法勾引你,不过我那么怕死,是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这次过敏也纯属意外,和李承哲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发誓!”
这样的说辞,以往的席谨忱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可是今天他居然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这让他的心再次被烦躁堆满。
刚才他之所以这样盛气凌人地说话,一方面是因为他误会宜栖,以为她是故意过敏吸引李承哲的注意力,另一方面则是想探探宜栖的反应。
以前宜栖的勾引被自己拆穿时,首先是会惊慌,其次则是哭得梨花带雨,故意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痛改前非的样子来博得自己的同情。
而这只会让席谨忱觉得虚伪,继而更加厌恶她。
可是现在的宜栖不仅没有惊慌,反而敢和自己叫板,简直是从里到外都变了一个人。
这也让席谨忱愈发觉得面前的这个女人扑朔迷离。
席谨忱没有发话,宜栖心里却是七上八下,一边假装看外面的风景,一边偷偷观察席谨忱,想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态度。
察觉到宜栖在观察自己,席谨忱从沉思中回神,随口问道,“过敏是怎么造成的?”
“啊?”宜栖没有反应过来。
“重复同样的话没有意义,所以,不要让我问第二遍。”席谨忱挑眉道。
宜栖只觉得他实在是不可理喻,嘟着嘴不满道,“我刚才不都说了吗,是个意外,你不要管了……”
“别误会,我只是不想因为你今天的丑事传出去给我难堪,毕竟从名义上来讲,你还是我的妻子。”
席谨忱的发言让宜栖简直想把枕头塞进他嘴里。
不过看他非管不可的样子,宜栖只好强行压下自己的怒气,心平气和地劝道,“真的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个意外而已,你如果插手,反而会让事情变得麻烦。”
“让李承哲来处理就不会?”
席谨忱忽然把话题拐到了另一个人身上。
宜栖觉得自己实在是不能和这个人沟通了,本来还打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结果他居然说得八竿子打不着。
“我什么时候提到李承哲了?麻烦你清醒一点啊!”
宜栖学着之前一个综艺女星的样子,把手放在嘴边卷成喇叭状,对席谨忱叫嚣道。
然而面对她这副简直堪称无礼的样子,席谨忱的嘴角居然克制不住地上扬。
看到他这反常的样子,宜栖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脱口而出,“我说,席大总裁,你总是提起李承哲,该不会是在吃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