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纪聿却熟视无睹,依旧懒懒窝在那,微微后仰,咬着烟吞云吐雾,薄薄烟雾拢的他隽朗的五官更为模糊。
一阵刺耳的欢呼声,游戏传到这边来了。
就是类似于击鼓传花,只不过是嘴对嘴的传递一截卫生纸,那截纸越传越短,等到骆衿的时候,只剩下了半指长。
她侧了侧脸,不动声色的勾过眼角。
旁边的妹子一顿,复杂的眼神扫过她和纪聿,才准备说话,就听到咔哒一声。
纪聿手里把玩的打火机,懒懒的扔到桌子上,不玩了,走了。
可才起身就被按住。
骆衿红唇扬起,起身弯腰,手按在他的大腿上,满是恶意的咬着那截纸低头凑过去,鼻尖紧挨鼻尖,呼吸纠缠灼热。
纪聿眉头微拢,下意识后仰,紧跟着就听到一声轻笑。
也不过如此。她眼眸半敛,上挑的眼尾带足了讥嘲和凉意,那半截纸含在唇间,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颤动。
只一顿,纪聿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这是在报复他刚才说过的话。
骆衿失了兴趣,刚准备坐回去,就被反扣住手腕,重新跌坐回去。
一件西装兜头落下,把他们两个拢在其中,视线霎时变得昏暗,只听到耳边覆上的灼热滚烫的气息,哦?试都不试,你怎么就知道不过如此。
嗓音低哑,在狭窄漆黑的空间内,所有的感官被无限放大,激起一阵阵战栗。
冰凉的手指抵在她唇珠上,连带那截纸一起被重重碾磨,指尖探进几分,肆意搅动,气氛灼热窒息,又是一声轻漫的嘲弄。
你这点手段也就对付对付我小舅舅,看来他眼光也不过如此。
而后西装被掀开。
忽然的光亮让她眼睛有些睁不开的刺痛。
周围一阵起哄。
还遮着掩着的,是不是亲上了。
纪聿漫不经心的起身,手指还捏着那截被沾湿的纸,松手,那纸轻飘飘落到地上。
亲没亲,你要不要试试?他抬头睨了一眼起哄的人,嗓调都是懒洋洋的散漫。
他脸上还有笑容,但是眼神极冷,看的人身上莫名一颤。
弯腰从桌子上抽出一张纸,仔细的擦了擦手指,也不知是不是意有所指,脏。
拿起外套,直接出去。
骆姐,你是不是惹着小三爷了?旁边有人旁敲侧击想打听。
骆衿垂眼扫过地上那团纸,弯唇无所谓的笑了笑,只是一个游戏而已。
那人追问,那你跟闻总呢?又冲另一边努嘴,听说闻总身边可是多了个新欢呐。
探究的视线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和不屑。
听说她触了闻稹的霉头,早就失宠了,要不今天这新女伴算个怎么回事。
骆衿指尖一顿,挑了挑眉,要不你直接去问问他?
一句话噎回去,那人冷笑,别过头去不再说话,看她能张扬到几时。
兴致败坏,她拿起手机起身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对面。
那边觥筹交错,奢靡热闹。
最招眼的就属坐在中间的男人,气度沉敛淡漫,烟灰色西装寸寸裁剪得当,哪怕不说话,都带着难以忽略的气势。
而他身边痴缠着一个女人,亲昵的挽着他的手臂,像是时时刻刻昭示自己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