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酒后失态的录音,周叙居然留了一年,你说他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从周叙的车上“逃”出来,我拨通了孟兰的电话,忍不住吐槽,“亏的我还好心好意想介绍医生给他,就这种人,即便是那方面正常,以他的个性我看也很难找的女朋友!”
刚说完,我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拍。
我不耐烦扭头,就看见周叙站在距离我一步之遥的地方,手里拎着我的包,脸上挂着温和到让我头皮发麻的笑容。
“你的包落在我车上了。”
社死让我身体失衡,脚一扭,我终于因惊慌过度从马路牙子摔下来。
倒地的那一刻,我总算明白,为什么老师从小就教育我们不要在背后说别人坏话。
因为说坏话,不利于身体健康。
我把腰扭着了。
这件事对我的打击,某种程度上来说比得知周叙“不行”的消息一样大。
“周叙,你说会不会影响我以后跳舞啊?”
我就跟个翻不过来盖儿的王八似的趴在诊室的床上,满脸绝望。
“不至于。”
周叙把我刚拍的片子装进袋子里,声音冷酷的没有任何温度。
“那会影响以后我生孩子吗?我听说好像怀孕对腰部神经的压迫很大。”
说完我就后悔了,我突然想起来周叙可能以后无法成为爸爸。
于是飞速补台,“影响也没关系,我反正也不打算要孩子。小孩子太烦了,呵呵……”
周叙洗了洗手,站在我对面,“你不是教小朋友跳舞的,不喜欢?”
“不喜欢!这都是生活所迫,讨口饭吃。”
周叙看了我一眼,“没事,不喜欢就不生。”
这云淡风轻的,就跟我生不生跟他有关系似的。
我默默把头埋进双臂,“我腰疼……”
然后我感觉到一双手触碰到了我的肌肤,我“啊”了一声,听到周叙的声音从上面传来,“给你上个药,疼的话告诉我。”
清凉的黄花油在腰部蔓延,一股刺鼻的味道传来,这味道配上这力度,谁能顶得住不叫唤!
正当我疼痛难耐,疯狂哼唧的时候,门被推开了。
周叙反应很快,一把拉过搁在床边的外套盖上我的腰。
站在门口微胖的医生直接尬住了,“对对对不起周医生,我我我不知道嫂子在,我只是看你这么晚还在过来问问。你你你们继续!”
说着“哐当”把门关上。
原本挺正常的事儿,因为这位医生的慌乱让我也开始后知后觉的羞赧起来。
显然,周叙的心理承受能力比我好的多。
在对方离开后,慢条斯理的帮我把裤子往上拎了拎,微凉的指尖刮过我的腰部,我大脑一懵,整个下半身都麻酥酥的。
那一刻,在脑海里我很不合时宜的涌出了一个想法。
就周叙这样的,即便是身体不行,他手也很行……
扭腰没有更好的恢复办法,只能静卧加上定期用药膏按摩,也算是舒经活血。
我自己一个人住在北城,托了外卖行业飞速发展的福,生活方面倒是还好,唯独上药比较烦,压根找不到人帮忙。
这个时候周叙对我的同学情就体现出来了。
男人每天两次到我家为我按摩,开始我还会客气的推辞,“这多不好意思……”
要么就假模假样地问几句,“你吃饭了么,要不就在这儿凑合吃点吧,我来点外卖。”
到现在次数多了,我已经完全暴露了本性,并且习惯了他的存在,甚至前天我还因为懒得起来开门,直接把家里的备用钥匙拿给了周叙。
拿到钥匙的时候周叙也愣了瞬,“你就不怕我趁你不在私自登堂入室?”
我懒洋洋地趴在沙发上,根本不用周叙开口,已经麻溜儿的把衣服卷上去,露出一截白晃晃的腰,“周医生要是能登堂入室,我这陋室也算是蓬荜生辉了。我们家最值钱的就是我,要不你把我也顺便偷走了?”
周叙不说话了。
咋滴,他现在这个条件,还嫌弃我不成!?
我不满意,“我要吃葡萄,给我洗点葡萄去。”
我这幅赖子的模样估摸也让周叙有些无语,斜睨了我一眼,“我欠你的?”
我哼唧说自己太想吃了,周叙还是认命地起身往厨房走去。
周叙在厨房为我洗葡萄的这一幕,我瞧着忍不住唏嘘。
谁能想到我的白月光,居然会有一天挽起袖子为我“做饭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