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又带着哭腔的声音让简衿身形一怔。
薄璟钏的声音小很模糊,似乎在自言自语。
简衿已经不记得他上一次叫自己“衿衿”是什么时候了。
她深吸了口气,扯开嘴角:“薄璟钏。”
那端静默了瞬,紧接着传来薄璟钏哽咽却又带着惊喜的话:“衿衿!你,你在哪儿?”
声音仍旧模糊不清,他好像在寻找什么,杂乱的落地声和玻璃碰撞声此起彼伏。
突然间,所有声音都消失了,电话突然被挂断。
简衿愣了瞬,尝试拨回去却传出对方已关机的机械音。
她攥着手机紧皱起眉,心底升起一丝不安和担忧。
薄璟钏在喝酒吗?他从来不是酗酒的人,可听他的声音俨然是醉了。
生怕薄璟钏出什么事,简衿立刻穿好衣服准备去找薄璟钏,可走到门口时却忽然停住了。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号码,眼底透着挣扎。
最后她还是找出了秦牧的号码。
嘟声过后,电话中传出秦牧温和的声音。
“简衿?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秦医生,麻烦您帮个忙……”
刚下晚班就接到简衿电话的秦牧驱车赶到她所说的枫林小区。
找到简衿所说的公寓后发现大门半敞着,还没走近就能闻到酒味。
秦牧走了进去,靠着手机灯光寻到灯开关。
漆黑的屋子霎时亮堂起来,他一眼望去,整个客厅一片狼藉。
抱枕四散在地上,茶几上地上都是酒瓶和玻璃碎片。
而简衿拜托寻找的薄璟钏正跪坐在电视下边的抽屉里翻找着什么。
秦牧立刻走了过去,却见他手臂正流着血,赶忙从口袋里拿出纸。
“薄先生?”
听见陌生的声音,薄璟钏皱起了眉头,沉重又钝痛的头像是被灌满沸水。
他转过头看向秦牧,目光都带着醉意:“你是谁?”
秦牧知道他是真醉了,只是他的伤口还在流血,便想将他扶起来:“我是简衿的同事,她让我过来的。”
听到“简衿”的名字,薄璟钏眼神一亮,模糊的意识都像清醒了。
他反手抓住秦牧的双臂,连声问:“她在哪儿?她现在在哪儿?”
刚刚他听见了简衿叫他,可很快就没有声音了,等他想再打电话过去,却发现手机关机了。
这如同掐断了刚和简衿在一起的联系,薄璟钏只觉从未有过的心慌。
秦牧面色微僵:“我不知道,但你现在需要先处理伤口。”
闻言,薄璟钏眼中的光芒瞬时熄灭,他缓缓放下手,任由血从指尖滴落在地板上。
秦牧像是房主一般走到玄关柜前打开柜子,见里头放着一个白色医药箱。
“他如果受伤了,玄关柜里有医药箱,可以简单处理一下伤口。”
想起简衿不放心地叮嘱,秦牧不由叹了口气。
薄璟钏看着秦牧将医药箱拿了过来,眼中划过一丝诧异。
除了自己和简衿,不会有人知道医药箱放在那里,也就是说简衿担心他受伤,所以才把医药箱的位置告诉了秦牧。
想到这儿,薄璟钏竟觉手臂的伤口一点都不疼了,反而还想让它伤的更重,这样简衿或许会回来。
秦牧刚打开医药箱,便见薄璟钏突然冲了出去。
“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