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攥紧了拳头,这里已经不是她所熟知的现代世界,她在现代尚且不能真正保全自己,何况在这里?
好不容易重新活了一次,总不能一开头就领盒饭,谢晚这么想着,只能照刺客说的做。
刺客一手挟持着她往前走,一手扯开了谢晚的外袍。
谢晚里头穿的青楼小姐的衣裳,跟没穿差不多,简直是不堪入目。
拉扯间,刺客看到了她里面穿的,更是无意间碰触到谢晚胸前的一片绵软,男人浑身忽然一僵。
谢晚黑着脸,死死地盯着蒙着面的男人,你还要摸多久?
男人这才发现自己的手竟一直停留在她的绵软处,不动声色地移开,然后一把将谢晚剥了个透底,压了上去。
放心,我会付钱!男人眼底一片清寒,沉声道。
不过是个花娘而已,他会比寻常客人付给她多的多!
谢晚咬牙,付你妹的钱!
我不是出来卖的!她看着他的眼神里透着冷意。
男人看着身下妖娆而美貌的女人,若隐若现的纱裙,白皙而刺眼的肌肤,一点都不相信这句话。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嘭嘭的敲门声。
官兵追来了!
我对你没兴趣,你若是配合些,我会给你想要的报酬,若是不配合,我不介意多杀一个人!
男人目光微冷,语气里透着警告,说完便扯开了自己脸上遮掩的黑布,露出一张修眉凤目、湛然若神的俊美容颜。
谢晚猝不及防看到一张惊为天人的容颜,古井无澜的心都漏跳了一拍。
不得不说,这男人长得好帅!谢晚活了两辈子,都没见过比他长得更好的男人!
趁她愣神之际,男人在她腰间捏了一把,叫!
谢晚顿时反应了过来,尴尬的脸都红了起来,怎么叫?她不会啊!
僵持下,门被不耐烦的官差呯地一声踹开了。
几乎在一瞬间,谢晚豁出去般叫了出来。
官差们凶神恶煞地冲进来,只听见一声令人酥麻入骨的娇吟:爷,你太厉害,奴家、奴家受不住了
官差们脚步一顿,往床上看去,顿时浑身一震。
只见一男一女衣裳不整,纠缠在一起,难解难分。
男人似乎被看的不高兴了,厉喝一声:看什么看!
官差们看清男子的面容吓了一跳,顿时齐刷刷跪了一地:属下等不知昭王殿下在此,还请殿下恕罪!
谢晚一愣,震惊地看着压在自己上方的男人,他是昭王?
官差们虽然跪在地上,但是眼睛却悄悄瞄向床榻的方向,仔细打量。
那花娘柔弱无骨的攀附在昭王殿下身上,衣衫半掩,仅仅露出一截雪白的粉颈和一点精致的下巴,不看面容也知道必是个绝色。
俊美无俦的昭王殿下更是赤裸着上身毫无遮掩之意,只是似乎有些不悦,抱着花娘便旋了个身,用自己挡住了官差们的视线,声音冷厉:看够了就滚出去,再多耽搁一刻,本王挖了你们的眼睛!
二楼芙蓉雅间。
确定官差们已经离开,床榻上的两个人立刻迅速分开。
谢晚换回之前的男装,这才抬眸看向床上绝色男人:你居然是昭王?三皇子凤非尘?
虽然原主是个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但是三皇子的大名还是略有耳闻。
因为他,是所有皇子中唯一带有异族血统的,因为这血统,他曾一度被朝中大臣要求处死,最后还是被元将军带到边关十几年,才将他保全了下来。
可堂堂昭王,半夜成了官兵捉拿的刺客,想必这个男人没有那么简单。
凤非尘缓缓坐起身来,捡起自己的夜行衣一一穿上,举止间是说不出的矜贵。
你帮了本王,本王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说吧,你要什么?他淡淡睨谢晚一眼,语气仍旧是一如既往的清冷。
谢晚打量着他,以原身现在的处境,若是昭王能帮她,一切便会顺遂的多,或者说,她目前无依无靠,很多事情需要借势而为,昭王给了她契机,若能借昭王的势,也很不错。
想到这里,谢晚往一旁的凳子上一坐,不紧不慢地给自己倒了杯茶,语气淡然道:昭王殿下,只怕你需要答应我的不止一个条件,而是两个。
凤非尘狭长的双眸微微敛起,挑了挑眉,这女人该不会
果真,下一秒便见她悠闲地抿了口茶,说道:殿下,您中毒了,刚巧,这毒,我能解。
凤非尘眼底闪过了一抹杀意和惊愕,你到底是谁?
话音未落,他面色猛地一青,紧接着,从喉间吐出了一小口鲜血来。
自发现自己中毒起,他便一直在强撑,直到现在,就算是他,也终于撑不住了。
凤非尘试图运用内力,将体内的毒压下去,谢晚却直接打断了他的做法,道:殿下,您中的是烈毒,遇水便会发作,你再用内力催化它,一炷香内必死无疑。
遇水便会发作?
凤非尘想到之前在席间淋了自己一身酒的婢女,又想到了让他到厢房去洗个澡的五弟还有主办宴会的二哥
呵,他不过刚回京半月,他们就这般容不得他了?
你当真会解毒?凤非尘抬起眼,眼底一片清冷地看着谢晚。
自然。殿下只需准备银针,火,便可以。谢晚沉声道。
凤非尘正要开口,却又从喉间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来。
谢晚见他脸色迅速发青,情况并不乐观,只好从自己头上拔下了一个比较尖细的银簪子。
算了,情况危急,将就着用,会比较痛,你忍着点。说罢,她将银簪放在了灯盏上炙烤消毒,便对准凤非尘的几个穴道,干脆利落地扎了下去。
针灸本来有特用的针,软而坚韧,可以最小程度接触到皮肉,直接扎中穴道,甚至不会出血。
但是这银簪子虽然也能扎中穴道,但是副作用就是皮破血流,而且还奇痛无比。
饶是凤非尘这等从战场上下来的男子,也只能强咬着牙才能避免出声,只是额上早已冷汗淋漓。
谢晚在心里又默默赞叹这男人是真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