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秦香云,期待中带着不敢相信。
幼幼,以前是娘亲的错,以后娘亲都不会再打你,骂你了。吃饱了,我们一起去县城里找爹爹,好不好?
几天前,原主私自跑回家。
结果,偷听到她会被山贼掳走,是继母和继妹的阴谋。
因情绪波动过大,不小心惊动了继母,再次被继母抓到,被卖给县城陈员外家变态儿子。
原主惊怒之下,撞了墙。
赵覃川得知此事之后,将陈员外的变态儿子打成了残废。
而赵覃川,在将原主送回来后,就被衙门的人给抓了。
幼幼没有说话,只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他露出了两只小虎牙,像只可爱的小土拔鼠似的,啃着手里的饼,啃一口,又偷偷的瞅秦香云一眼。
秦香云打算等幼幼吃完,就去找车,将刚炸好的饼都拿去卖了,去县里找赵覃川。
赵覃川是被衙门里的人抓走的,没钱定是很难将人救出来。
原本有空间,想赚钱并不难,但许是这次穿越时空,导致空间出现了故障。
很多秦香云以前收集的食材都无法再取不出来,空间里的蔬菜瓜果,养着的鸡鸭鱼鹅,全都失踪,空间更是缩小到了只有二个平方米的大小,很多功能都退化到了,当年她刚获得空间的时候。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守护空间的神兽,没有陷入沉睡。
虽然变成了一条除了吃和卖萌拍马屁,就一无是处的黄色的小土狗,但总比没有的好。
空间退化,秦香云只好就地取材。
她花了一个上午,烙了很多饼,就是打算将这些烙饼拿到县里去卖了,好换些银子,至少让赵覃川在牢里过的好点。
然后,她再想办法,将他从牢里救出来。
谁知,幼幼还未吃完,门外就传来了一阵叫门声,幼幼他娘,快开门,你家男人回来了!
秦香云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了一下,急忙朝门口那儿跑了过去。
一打开门,就瞧见一个穿着粗布衣服,一脸和善的胖女人和三个男人站在门口,而他们的中间,是躺在木板牛车上,紧蹙着眉宇,还昏迷不醒,浑身都是伤的赵覃川。
秦香云看到被打成这样的赵覃川,心猛地被揪了一下,赵婶,您快请进。赵叔,张叔,李大哥,辛苦你们了,能麻烦你们帮我将我家当家的扶进来吗?还有,不知各位可否知道,这附近哪儿有大夫?
秦香云不知道赵覃川是怎么回来的,但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现在最要紧的是,先处理他身上的伤。
哦,这我知道。幼幼他娘,你别急,婶子这就帮你叫去。
赵婶说着,热心肠的就朝外跑了去,其他几人在秦香云的叮嘱下,更是小心翼翼的将赵覃川给抬回了屋里。
赵覃川回来了,就不用去县里了。
秦香云让幼幼在屋里看着赵覃川,走到厨房将烙好的饼拿了十五个出来,对还在院子里的三个男人道,赵叔,谢谢你们将我当家的送回来,这是我刚用菜地里的野菜自己做的,你们要是不嫌弃,就收下吧,这大中午的,实在是太麻烦你们了。
川子媳妇,这都是我们该做的。这两年,川子可没少帮过咱们。你们说,是不?
是啊,川子媳妇,您就别忙活了。我们也是正好在村口瞧见的川子,顺道将他送回来了,不费事的。
看着这些淳朴的脸,秦香云的心也跟着沉淀了下来,再次诚恳的道,赵叔,你们就收下吧,不然我真过意不去。
三人见秦香云都如此说了,再拒绝就显得矫情了。
赵叔笑着就道,川子媳妇,那我们就不客气了。以后有事,尽管找我们。
赵覃川从来不在外面说秦香云的是非,除了为数不多的几个人,村里其他人对秦香云的印象还是挺好的。
赵叔,你们有事就先去忙吧。这里有我就够了,赵婶已经帮我去请大夫了,辛苦你们了。
他们几个大男人,留在这里确实没什么用。
现在正是七月下旬,第一季稻谷收获的季节,田地里也需要人手。
于是,他们便就此告辞,让秦香云有需要就去找他们。
将人送走后,秦香云打了刚烧好没多久的热水,回了屋,就见男人皱着眉头躺在床上。
原主有些怕这个男人。
因此,从未仔细打量过他。
原主没仔细瞧过,秦香云自然也不知道赵覃川的具体容貌。
如今,她将水放到了桌上,仔细的瞧着这张菱角分明的脸,诧异的发现,这男人长得浓眉大眼的,怎么看怎么帅,左脸的那道疤痕,更是让他多了几分狂野。
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居然完全符合她对男人的要求。
她忍不住弯起了嘴角,伸手摸上了他脸上的疤痕。
可她刚碰到那道疤痕,她的手就被一个反扣给扣住了。
原本躺在床上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犹如鹰隼般犀利的眼神中满是戒备。
待他看清楚她的脸,眼中的戒备是少了,但眼底却闪过了一道厌恶。
......
秦香云心里则是狠狠一沉,被他那犹如猛兽般的眼神扫的,脊梁都在不受控制的发寒。
我......就在秦香云张了张嘴,想说话的时候,男人松开了扣住她手腕的手,转身用背部对着她,声音低沉沙哑的开口道,出去。
秦香云没有走,赵覃川身上的伤似乎是用刑留下的,他这一翻身,原本已经止住的血,又开始汹涌的往外冒了出来,将本就破烂的衣物,染得血红血红的,看起来格外吓人。
秦香云看了于心不忍的道,你这伤是为我受的,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不管?以前是我不懂事,你厌恶我是应该的。但是,现在这时候,你能先让我帮你将你身上的血止住吗?
秦香云的话,让原本背对着她的男人,身体僵直了一下。
秦香云见他没有再赶她出去。
她试图用刚打来的热水替他做简单的清理。
但是,他的衣物都混合着血液,黏在了一起,他又躺在那里不愿动。秦香云根本没有办法先将他身上的衣物脱下来。
她心里清楚,云美打骂幼幼行为实在太过分了,想改变赵覃川对她的印象,肯定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完成的。
就在秦香云望着虽然没有再赶她出去,但却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的赵覃川,无计可施的时候,门外就传来了赵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