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父先是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故意伤人,致使陈慧变成植物人,被判了十年。”
鹿父不由分说就坐起身,揪着被子一脸惊怒:“她怎么会故意伤人?你不是律师吗?怎么不帮帮她?”
鹿亦尧不懂为什么鹿父要维护蔡思雨,他声音低沉:“我是陈慧的律师。”
鹿父闻言,脸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将身后的枕头砸在鹿亦尧脸上:“你,你糊涂!”
鹿父只觉心中的愧意又多了十几分,压的他喘不过气:“你,你现在就给我去救蔡思雨!”
鹿亦尧没有动,对于鹿父的话他更为不解,按理说鹿父对蔡思雨的了解并没有比他多多少,交集也不多,怎么就会要求他把蔡思雨救出来?
“造孽造孽啊!”鹿父气的直拍被子,苍老的眼中积着浑浊的泪水。
“怎么了这是?”鹿母在门外就听见了声音,赶忙走了进来。
只见鹿亦尧一脸不解的看着掩面而泣的鹿父,鹿母拉开鹿父的手,没好气的问了句:“到底怎么回事?”
鹿父用力甩开她,瞪着她和鹿亦尧:“你们……你们……”
好半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干脆扭过了头,谁也不理。
鹿母脸色也因着他而不好,看到一旁进来的方颖,瞪了眼鹿父:“正好,今天人都在这儿,亦尧,你也老大不小了,该结婚了,挑个日子,把你和小颖的婚事定下来。”
方颖笑意盈盈的望着鹿亦尧。
鹿亦尧双手环在胸前,弯着的眉眼中满是寒意:“妈,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吗?强迫的手段对我不好使。”
方颖的笑立刻僵住,她瞥了眼怒气冲天的鹿母,温声细语:“亦尧,我们可是有婚约的。”
鹿亦尧一个眼神也没有给她:“要我给你讲讲《婚姻法》吗?”
方颖被噎了回去,却依旧不甘的握紧了拳头:“是不是,因为那个蔡思雨?”
鹿亦尧身形一怔。
“蔡思雨都已经蹲大牢去了,还管她做什么?”鹿母一时间也口无遮拦起来,“没人教的疯丫头能做什么好事儿。”
没等鹿亦尧发作,沉默半天的鹿父厉声呵斥道:“住口!”
虽然平时鹿母张牙舞爪的,但也怕发怒的鹿父,她语气缓了一些,却依旧咄咄逼人:“我说错了吗?我听老蔡说还是亦尧把她告倒的,你儿子可比你……”
“哐——”
鹿亦尧踢开椅子,铁青着脸风似的走了出去。
他步伐匆忙而透着几许慌乱。
他从入行以来不知接受过多少次案子,从没有一次失败,也从没有一次这么不愿意去让别人说他成功的一次案子。
鹿亦尧以为从此与蔡思雨就是两天平行线,永远不会再有交集,但她好像就是和无形的影子,牵动着身边每一个人再提醒着他。
“亦尧!”
方颖小跑着跟了上去,一把拉住鹿亦尧:“你到底怎么了?”
她不愿意承认每次提到蔡思雨,鹿亦尧的情绪好像一下子就变得奇怪了。
鹿亦尧不留痕迹的扯出手:“别跟着我。”
“亦尧,你喜欢蔡思雨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