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篮球场回房间这么会儿时间,简笙脚踝那里已是肿的老高。
将人在床边放下后,傅筠淮立即拿了云南白药给脚踝消肿。
药喷洒上去的瞬间,简笙疼的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
“你就算不在一线了,可你的下意识行为,还是会做出伤害‘孩子’的举动。”傅筠淮突然开口说道。
简笙登时面色一白,不可置信的看着傅筠淮。
他口中的‘孩子’,她比谁都清楚是什么意思。
空气中有一瞬间的凝结。
蓦的,简笙伸手拦住了傅筠淮替自己揉脚踝的手,声音有些哽咽。
“既然你从未真正放下,那为什么不同意离婚?”
傅筠淮仍是沉默。
4年前那场救灾,她和傅筠淮都在。
在长时间诡异的死寂中,简笙脑海里那根一直在紧绷的弦一下子就断了,情绪几近崩溃。
“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在提醒我‘孩子’的事,为什么你们关心的只有孩子?”
“那个孩子我也不想失去,现在这样也不是我想要的,可……为什么我还是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
傅筠淮此时总算是有些反应,他看了她一眼,语调冷淡:“那个孩子你真的在意过吗?”
简笙怔住:“你什么意思?”
傅筠淮抽回了手,反问道:“你得知孩子没了的那一刻,心里在想什么?”
一瞬间,简笙就那样怔怔的看着傅筠淮,忘记了手臂和脚踝上的疼。
我在想如果你知道了会怎么样,得知你来病房的时候,我更是不敢表现出半分伤心,怕你拿起手术刀的时候还要担心我。
这些话简笙不敢和傅筠淮讲,因为4年前的他可能会信,但现在的他不会信……
简笙抬手擦掉了脸上的泪,转头看向他处:“这点伤我可以自己处理,你可以走了。”
傅筠淮眸色一冷:“你自己怎么处理手臂上的伤?”
“不用你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