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动家里的药,想起外面的花园里有蒲公英。
蒲公英捣碎了敷在伤口上,我只能去外面找找。
外面灯光很亮,我蹲在草丛里拔草,忽然被人用东西砸了一下。
「听说今天有个白衣黑裤的冷脸小村姑搞砸了梁婷的生日宴,就是你?」
那声音清朗中,带着好奇。
我没抬头,拔了草就走。
他却从阳台上翻下来,挡住我的路。
梁婷拎着一袋子药膏砸到我脸上,气急败坏的说道:「我真是小看你了啊!才来了两天,居然能勾搭到裴拥川给你送药!要不是我截住了他,你是不是就要背着我跟他上床了!」
袋子里的东西散落开,里面是一些治烫伤,消炎的药膏。
我心想,原来那个少年叫裴拥川。
「他生在春天?」我低头将散乱了一地的药膏,慢慢装进袋子里。
梁婷恼怒道:「好呀!你连他的生日都打听好了!我告诉你,他那样的人,可不是你这种乡野村姑能配得上的。梁安,我劝你夹紧尾巴做人,否则的话,我要你好看!」
川明气已变,岩寒云尚拥。南亭草心绿,春塘泉脉动。
他的名字应该是出自这首诗,生在一个乍暖还寒,春回大地的春天。
这名字很衬他,长了那样一张生气盎然又潇洒肆意的面孔,让人瞧见都觉得神清气爽。
我抬头看向梁婷,听妈妈说她今天有钢琴课。
可是她穿着露腰短袖,刚刚遮住大腿的裙子,眼线晕开了一些。
头发有些毛躁,还夹着一些闪闪的亮片。
这个打扮,可不像是去上钢琴课的。
「傻B!我跟你说话呢!你装什么聋子!」梁婷见我不吭声,冲上来就要打我。
我慢条斯理的按住她的胳膊,用了巧劲将她推开。
满口脏话,审美糟糕,流里流气。
我爸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教出梁婷这样一个小痞子一样的女儿。
「你逃了钢琴课,要是让妈妈知道,会怎么样?」我静静的看着她。
梁婷一下子就慌了,恼羞成怒的说道:「放屁!我没逃课!」
我没有再理会她,盘膝坐在地上背单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