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翰是单亲家庭,从小被江母带大。
可江母却在六年前因为心脏病治疗不及时去世。
所有人都觉得是因为时樱家见死不救,才害得江文翰的母亲身亡。
气氛压抑的可怕。
叶澜秋起身挽住江文翰的胳膊:“阿翰说着玩呢,夫妻连隔夜仇都不会有的。”
这话让包厢又恢复了几分钟前的声色犬马。
叶澜秋的八面玲珑让她永远是人群中最会交际,最耀眼的存在。
时樱见江文翰任由叶澜秋挽着,连丝抗拒都没有,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她一直认为江文翰有洁癖,不喜欢和任何人接触,原来这个任何人不包括叶澜秋。
而她在江文翰的世界里与现在一样,格格不入。
时樱攥着的手慢慢松开,转身离去。
见她走后,江文翰抽出被叶澜秋挽着的手:“我明天还有手术,先回去了。”
他不时众人挽留,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会所外,江文翰冷眼看着被叶澜秋碰过的衣服,眸中闪过一丝嫌弃。
下一秒,他脱下外套,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次日。
因为排班的缘故,时樱下午便下班回了家。
偌大的客厅空荡寂静的可怕。
她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
有了其他的声音,她才觉得自己不那么孤独。
连日的疲惫让时樱昏昏欲睡。
突然,电视中插播的一则新闻如雷将她震醒。
“今天15点42分,海市突遭8级强烈地震,震源深度15千米,受灾面积达38万平方千米,据报道,因地震遇难人数已超6万,受灾人口保守估计超过250万……”
看着画面中灾区的画面,时樱的心被狠狠揪起。
这时,茶几上的电话声响起。
是时父。
时樱按下接听键,时父率先开口:“看到新闻了吗?”
“刚刚看到。”时樱声音微哑。
“国家已启动一级应急响应,医院需要立刻组织医疗队赶赴海市。”
时父顿了顿后才继续道:“灾区余震不断,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医疗队是自愿报名的,你不愿意去的话,爸爸也不会怪你。”
闻言,时樱眼眶一涩,几天前医生的话好像在耳畔回响。
“以目前的医疗技术还难以治愈帕金翰,建议你尽早告诉家人,以免影响到你往后的生活,”
她蹙起眉,又想到已经形同陌路的江文翰,觉得自己去很适合。
“我去。”时樱轻声开口,“文翰今天有两场大手术,就先别告诉他了。”
“嗯,爸爸陪着你。”
听到这话,时樱两眼渐渐泛红:“爸,谢谢……”
挂了电话,她立刻去收拾行李。
临走前将一份早就拟好的协议小心的放在了江文翰的书桌前。
也许,是时候放他自由了……
时樱拖着行李箱出门,去医院签了生死状后上了车。
除了两鬓斑白的时父,车上都是张张年轻却坚毅的脸。
时樱在时父身边:“爸。”
“怕吗?”时父温声问。
时樱漾出个坚韧的笑容:“怕,但也绝不退缩。”
时父握住她的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夜凉如水。
江文翰回家时已经是第二天一大早。
与以往不同,整个别墅好像空荡了许多。
江文翰扫了眼客厅,才发现是因为时樱不在。
他没多想,回自己的房间换了身衣服。
正打算去补个觉,却被书桌上一份文件锁住了视线。
江文翰走过去拿起一看,瞳孔一紧。
文件的最上方写着:“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
翻开文件,女方已经签上了时樱的名字。
江文翰紧蹙起眉,
这么多年来,时樱从没提过离婚。
想起下班时看到海市地震的新闻,江文翰立刻朝时樱的房间的走去。
推开门,里面空无一人。
一股沉闷忽然压在江文翰胸口,他扔掉协议书,径直出门开车去往医院。
瀚明医院。
等江文翰赶到护士站,发现时樱的工位上坐着的是一名护士。
“时樱呢?”他哑声急问。
护士愣了愣才回答:“护士长昨天下午跟着院长带领的医疗队去灾区了。”
闻言,江文翰神色一怔。
她真的去了!?
这时,大厅的电视中传出一则新闻。
“据报道,一辆来自栖烟市救灾车不幸翻下高速,车上人员全部遇难!”
江文翰还没反应过来,护士却已脸色大变。
“那是我们瀚明医院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