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她怎么敢?她一旦离开了他什么都不是,会被人欺负。
苏沫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眼神扫过站在霍时枭身边的乔柔,自嘲。
他的小青梅那么柔弱,像是风一吹就倒。
他们很般配,她早该从这段感情退出了。
“霍时枭,我成全你们。”
“苏沫,你给我站住!”
霍时枭终于怒了,眼里都是冰冷的怒火,这个女人居然敢扔下他一个人走?
“时枭哥哥,苏沫姐姐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霍时枭难免烦躁,也觉得苏沫怪怪的,但她今晚不听话,让他很不高兴。
“没事,她会知道自己错了,不用管。”
这句话,咬牙切齿。
微凉的冷空气迎面扑来,苏沫打开门时听到乔柔甜软的声音,她没有再回头,以后都不可能再回头了。
霍时枭那一巴掌,彻彻底底把她打醒了。
霍时枭是A市绝对的王,没人敢忤逆他,可现在的苏沫敢。
乔柔看着苏沫离开的身影,可怜兮兮的小霍花脸蛋,涌现阴毒的恶意。
苏沫肯定是故意的,故意用这种方式吸引霍哥哥的眼球,霍哥哥还上当了。
“娇娇。”
苏沫给闺蜜打了电话,让吴娇娇收留她,她不会再回霍家了,也不会再做霍少奶奶。
这颗心伤痕累累,她爱了他8年,她不是机器人,也会受伤,她终于累了。
“好吧,真为你感到遗憾,我开车过来接你。”
挂了电话,苏沫拢紧风衣离开了。
霍时枭出来时,门口已经没了人影,哪里都没有。
该死的女人。
霍时枭原本火气已经消得不少,苏沫刚刚孤身一人出去了,钱包和他的卡都没带,只能乖乖等他。
所以,他大发慈悲地出来了,打算带她回去。
都是他平时太宠她了,才让她这么放肆,他还想着晾她几个小时,让她反思自己错在哪儿。
可一推门,人真的不见了。
“霍哥。”叶缆像是察觉到了男人的心情,很不好,似乎是因为苏沫。
霍时枭冰冷的眉头拧得更深,烦躁地松了松领带。
她一个女人,没钱没卡,还没车,要怎么走回去?
这个女人的性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倔,服个软会死吗?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换了以前,她早就会过来亲他,哄他了。
果然,女人一贯会恃宠而骄,他惯坏她了。
此时闺蜜家,吴娇娇在给苏沫脸上敷冰。
“他怎么能打你?”
苏沫笑得有些悲凉,眼神空洞,她闭上眼,明显不想再多说。
吴娇娇叹息:“好好休息,明天就会好了。”
“谢谢你娇娇。”
明天离了婚,一切都会过去了。
霍时枭半夜三更才回家,还没进门就端着一张冷冰冰的脸。
可等他发现苏沫居然没有回来时,心里的不满和怒意像是喷着的火龙,想要吞噬那个女人。
这还是第一次,她这样惹怒他。
“总裁,夫人打电话约你九点半去民政局离婚。”
管家一转身,手上拿着手机,脸色为难地和霍时枭说了。
霍时枭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身上的西服也没换。
“该死!”
他随手拿了一杆球杆,把地上的盆栽都打得稀巴烂,佣人们被吓得不敢动。
管家默默地看着,挥手让人收拾。
管家深知霍总的坏脾气,但内心惊诧的,是这次惹怒了霍时枭的人,居然是对先生百依百顺的少奶奶苏沫。
霍少奶奶根本不受宠,这是整个A市都知道的事。
所以,她在霍家就是个隐形人,整个霍家没人在意,毕竟见风使舵的人多,这些管家都看在眼里。
现在,少奶奶居然敢和先生提离婚。
所有人都说,霍时枭和乔柔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苏沫是个第三者。
看先生这动怒的表现,难道,少奶奶在先生心里,其实有一定地位的?
“安德鲁。”
“在,先生。”
霍时枭收起手上的球杆,地面狼藉一片。
“安排明天去欧洲的出差。”
管家惊讶了一下,知道是开拓海外市场的计划,原本安排在半年后的。
“好的。”
“这女人真的反了天,以为仗着我对她的宠爱,就可以为所欲为。”
霍时枭英俊薄凉的眉眼下,燃烧着一团怒火,喉咙骨里溢出了低低的冷笑,“当初是她死乞霍赖求着上我的床,现在恃宠而骄,还敢给我甩脸色了!”
几句话,有咬牙切齿意味。
“很快,我会让她回来求我。”
霍时枭无疑是个骄傲到自负的男人,这一点没有任何人可以踩在上面,从未有人。
离开了他和他的钱,苏沫根本活不下去。
管家沉默,给苏沫回了电话。
苏沫听到管家在那边公事公办的话,捏着钥匙扣的手指节一霍。
吴娇娇看她脸色不对,用口型问她。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