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爸妈担心,我暂时搬到了大学室友佩佩的小套层住。
佩佩是个文字工作者,因为不喜欢家里父母催婚的聒噪,于是花了几年的稿费自己搬出来住。
她帮我收拾房间,反复确认:「你们俩就为那个绿茶女分了?不是说好今天领证的吗?确定不是在玩婚前试爱?」
我长叹一声。
「作者大大,我会付你房租的,能不能让我安静会儿。」
「嘶……咱们多年的交情,你这是拿钱侮辱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不过嘛……」她话锋一转,「细说说呗,大学那会儿就听你提过那个许婧依,我正愁没灵感写稿呢。」
我:「……」
好不容易把佩佩这尊大神请出去,杨彻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拿起手机沉默了片刻,果断挂断,然后把他的电话、微信全部拉黑删除。
没过两分钟,许婧依发了条微信过来:「不接阿彻的电话?周茜,你还想玩欲擒故纵吗?」
真有病!
我直接也给她拉黑、删除一条龙送走。
世界终于安静了,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眼眶有些干涩的疼。
原来哭不出来,我还是会觉得痛。
在佩佩那儿住了一周,我把她写的看了个遍,全是清一色的姐弟恋。
「姐姐,天气预报说你那边的雨好大,就和我这里一样呢。
「你是书吗……怎么越看越让人想睡?
「姐姐,你就委屈点,栽在我手里行不行。」
……
起初没看懂,后来一秒领悟,我都有些无法直视佩佩了。
我合上她的新作《娇萌甜心的御前小狗砸》,很认真地问:「所以,这就是你一直不肯相亲的原因?」
她煮面的动作一滞。
回过头,使劲点点头:「老男人有什么好的,还是小奶狗又香又软可贴贴。」
我被她逗笑了。
吃完午饭,沈青给我打了电话,她是我和杨彻共同的朋友。
我犹豫了一下,接通了。
她说在农庄开了个生日 party,我不想见到杨彻,但她仿佛猜到我在想什么:「杨彻说他有事不来了,我生日你俩总不能一个都不在吧!」
在她软磨硬泡之下,我只好答应了。
和佩佩说了声,我打车去商场买了条项链作为礼物,然后又坐城乡公交去了沈青说的新农村。
路有些远,等我到农庄门口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跟着服务员走到包厢门口,听到里面伴随音乐的嬉闹声,我微笑着推开玻璃门:「青青,生日快——」
剩下那个字卡在了喉咙口。
昏暗的霓虹灯下,音响还放着音乐,其他人围坐在沙发上,齐刷刷地看向坐在中间正在接吻的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