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扬爽快地拒绝我: 「不去。」
我在心里好笑,又挑衅她: 「上次跑步我输的不服,前天晚上我在网吧通宵呢,咱们再去跑一次。」
卫子扬说: 「你要是不服,明天早上再比。」
我说: 「要比就现在比,你怕啦?」
卫子扬仇视地瞪我一眼,还想骂回来,但是又不敢站起来,那副看我不爽又干不掉我的样子让我很满足。
过了几秒钟,我觉得差不多了,把校服脱下来甩给她,我压低声音说: 「系在腰上,裤子上都有血了。」
卫子扬脸一红,表情很复杂,但还是把我的校服接过去,我又问: 「你带了没有?」
她边系腰边说: 「什么?」
我说: 「还能有什么,卫生巾。」
她就像猫炸毛一般站起来,我还以为她要打人呢,没想到她只是涨红着脸,说: 「不用你管。」
我真是服了,一个女人比男人还死要面子,我把她按回到凳子上: 「坐好吧您,等着。」
我去小卖部买了两包卫生巾,好巧不巧的又被死党撞见,他们又用下流的言语讽刺我,我和他们过了几招后跑回教室,教室只剩下卫子扬一个人,我把东西递给她,要她去厕所换。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她的脸好像更红了,她努努嘴,却没有和我道谢。
第二天,她把校服还给我,应该是被她洗过,上面有一股洗衣粉的味道,那姑娘又恢复到那副嚣张模样,数落我: 「你的衣服真他妈脏,一盆子黑水。」
话虽这么说,但从那天起,我们就成了好朋友,哦不对,是好哥们。
「我是一个怯弱胆小的人,所以只能用冰冷的外表去伪装自己。
还记得那次我们跑步吗?我知道你是故意让的我,运动会你跑五千米都能拿第一,怎么可能跑不过我,只是全班同学都在看笑话,你不想让我丢脸,就宁愿自己认输,你就是这么温柔的人。
还有那次我来了月经,你虽然想看我笑话,却还是把校服借给我,傻愣愣地去小卖部跟我买卫生棉。在我去厕所的时候,还故意弄出动静,好让同学注意不到我的窘态。
上课的时候,我总会偷偷看你睡觉的样子,你把书堆的高高的,把头枕在手臂上,有时还会发笑,你就是那么开心的人,仿佛在梦中都有无数快乐的事。
小海,有时候我在想,如果你第一次喜欢的人是我,那该有多好?」
在我们高中,只有长得帅的才配称作「学长」,否则只能被称为「高三的」、 「邋遢的」、 「瘦竹竿」……同理,只有漂亮姑娘才有资格被称为「学妹」,否则就是「高二的」、 「像个球的」、 「脸上有麻子的」。
按这个说法,顾月月应该算是正儿八经的学妹,她有一头秀丽的长发,皮肤白皙唇红齿白,十七岁的年纪,恰好糅合了少女的青涩和女人的温婉,每次在食堂,都有一大群男生偷瞄她,有时为了抢个好位置一睹芳泽,甚至会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