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好的消息让她看风景的心情蒙上了一层灰暗潮湿的雨雾。
“顾芸萱这贱人是怎么勾搭上皇上的?”
刚回宫,就听到顾芸萱这个她视为肉中钉眼中刺的名字,她再也坐不住,找来了其中一个服侍皇帝的年轻内侍。
这便是她设法安插在皇帝身边的眼线,目的就是监视司空曜的一举一动,她才好方便掌握他的行踪。
“皇上仍在炎州逗留,奴才并未被皇上召唤去随行侍奉,听闻跟在皇上左右的张公公来信说是炎州知府设宴,顾氏借着高超的琴技在宴会上弹奏助兴,这才有机会同皇上相见。”
小太监知无不言,将打探到的细枝末节长话短说。
“定是那贱人想与皇上旧情复燃,伺机接近皇上,皇上杀了她那叛贼父亲,她此番出现令我不得不担心皇上的安危。”
萧嫣还听那内侍提及司空曜每日都夜都会宠幸顾芸萱,好似对她爱不释手。
“无耻!”萧嫣恨得咬牙切齿,面部表情变得狰狞扭曲起来。
砰的一声清脆响声,手中茶杯成为她泄愤的牺牲品,被摔得粉碎。
萧嫣仍是不解气,亲身前往炎州。
她一刻都等不及了,顾芸萱的出现使得她潜藏的妒火疯狂蔓延,整颗心仿佛被架在火炉上烧烤。
“皇上,臣妾想你了。”
萧嫣肉麻的说着情话,本想跟司空曜撒撒娇,多说些夫妻间的甜言蜜语,与他亲近一些,然而他却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既然已经回来,省得我再去寻你,索性我就把话说明白,数年前我遭绑架救回后性命垂危,割腕我喝心头血的人当真是你?”
司空曜态度漠然,神情庄重,凝视着萧嫣一字一句的质问。
他的目光锐利,盯得萧嫣不敢露出半分慌乱心绪。
萧嫣掩盖得很好,哪怕是这种时候她依旧能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泪眼婆娑的反客为主,“皇上,你竟然怀疑我的真心……”
她挠开手臂上的衣袖,洁白细嫩的腕间真有一道丑陋的伤疤。
司空曜头疼,对当年之事一时难辨真伪,不知该相信谁!
萧嫣借着这个机会投入司空曜的怀中,抱紧他靠着他的肩膀哭诉道:“皇上,你自成婚以来从未召我侍寝,臣妾也想为你诞下小皇子、小公主,延续龙脉,望皇上成全。”
司空曜身体僵硬,对萧嫣的身子没有任何反应,皱眉竟不知所措。
他也不知要如何是好,他不喜接触萧嫣的肉体,在他的眼里萧嫣只是恩人般的存在,迎娶她更是为了报恩。
这时侍卫前来禀报,“启禀皇上,属下查访到顾姑娘的行踪了。”
闻言,司空曜立马推开萧嫣,激动得上前几步关切,“她现在何处,你速速带我去。”
在司空曜的要求下,侍卫赶忙带着他离开知府的宅邸。
疾步走到城郊外,司空曜方才肉眼可见的放慢了步伐。
他不想在萧嫣面前提起顾芸萱,让她知晓顾芸萱的存对他们三人都没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