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陪着时栀进去,一进去,看到向来严厉的父亲鬓边好像多了几捋白发,她眼睛一酸,立刻跪在爸爸的面前。
“爸,我回来了,对不起。”
时棋远看着从小被宠到大的女儿比三年前憔悴不少的样子,本来就充满心疼,见她一哭更是心疼地不行。
“你真的知错了?”
曾经时栀愿意为了爱情付出一切,可如今彻底放下的时候,她亦潇洒利落,甚至回想那三年,只觉得愚蠢和可笑。
“爸,我真的知错了,当年……是我太任性了。”
时棋远这才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发,“栀栀,这些年你也玩够了,别忘记你答应过我的,你隐瞒身份嫁给宋家那小子,是我最后一次给你的放纵,既然你输了,就要听话继承家业。”
时栀红着眼眶点头,“爸,我知道,您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任性了。”
从今往后,再也没有宋清寒的乡巴佬妻子。
只有首富时家的独女,时栀!
翌日,宋清寒带着苏文音回了家。
一向被时栀打点的很温馨的家里,此刻冷冷清清。
她真的走了?
宋清寒站在门口失了片刻神,才拿起茶几上那张已经签好的离婚协议,在看到时栀将他给她的财产全部划掉后,眼底掠过一丝暗茫。
这时苏文音也走了过来,看到后神色一怔,“清寒,她……选择了净身出户?”
宋清寒面色冷了几分,扔下离婚协议,“死要面子活受罪罢了,离开宋家,她身无分文。”
睡觉前回到卧室,他又看到了放在卧室床头的香水,拿起那一看就十分名贵的瓶子,在看到上面的名字后,宋清寒一怔。
LoveActually,国际调香师南希消失前的最后一个作品。
明明已经绝版了,时栀怎么可能弄到?
宋清寒漆黑的眸盯着那瓶香水,不知在想什么。
许久后,他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声音低沉道:“查一下时栀。”
农村出身,初中毕业……
真是如此吗?
第二天,助理就给了他回答。
时栀的身份跟三年前可以查到的没有任何出入,相关消息少的可怜,就是一个无父无母的穷苦孤儿。
宋清寒得到回复后,也只能把心中的疑虑压下。
早上十点,时栀正式作为时氏财团的CEO出现在公司。
集团的各种中高层都对她的空降颇有微词,认为这么一个年轻的小姑娘肯定好欺负。
在她第一天召开的会上,有的故意迟到,有的借口工作很忙,拿着电脑在会议室办公,还有两个直接说太忙没空开会。
都有合理理由,却也不给面子极了。
时栀冲着人事部长轻微扬了扬下巴,“告诉那两个不来的,开会和辞职走人之间,选一个。”
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他们原本以为时栀刚上任,一定想着收拢人心不敢得罪人,居然上来就要开除人?
人事部长愣了一下才去把人叫过来。
时栀始终表情平静的坐在主位上,直到所有人都走进会议室,距离定好的开会时间已经过了两小时。
会议室雅雀无声,时栀看向来的最晚的那两个人,星眸微冷。
“大家好,我是集团新上任的CEO,时栀。我脾气不好不喜欢等人,今天第一次开会,原谅大家,下一次,迟到一分钟,直、接、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