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糯糯的笑脸顿时僵住,连忙捂住这不知死活的小崽子的嘴,尴尬的弯腰:“对不住,对不住,小孩子童言无忌!”
本就脸色不佳的江尘柯此时更是暗自咬牙。
小糯米哀怨的看着自家娘亲,心里愤愤不平。
明明每次娘亲去逛花楼的时候,对那些俊俏公子都是这么说的,为什么她说就不可以?
而江允功笑着摆摆手,“不打紧,不打紧,本将今日也正是为着犬子之事来的。”
言糯糯闻言也不搭话,只等着他的下文。
“其一,越河军今日虎视眈眈,屡次想要进犯,陛下传口谕,是时候给他们敲敲警钟了,其二,犬子自幼顽劣异常,本将今日特将他送来军营,望能拜得严将军为师,好好磨一磨他身上的脾性,你可万万不能推脱啊。”
“还请将军转告陛下,末将抛头颅洒热血,也定当守天下太平,越河军之事,末将成竹在胸,当然,大将军爱子之心同样令人动容,末将哪有推拒的道理?”
言罢,言糯糯又暗自扫了眼一旁面色阴沉的白斩鸡。
大将军的面子,她肯定不能驳。
更何况,这还用她推拒么?
有眼睛的都能看出当事人是一万个不愿意啊。
“呆杵在那做甚?还不赶紧拜严将军为师?”
江允功恨铁不成钢地横了眼自家儿子,见他仍一动不动,心里的火气更是蹭蹭地往上冒。
“呵,想让我拜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绣花枕头为师?我江尘柯还没这么窝囊!”
江尘柯冷眼看向面前一袭玄黑劲装的女将军,清冷绝美的面庞上嵌了双明澈的眼眸,琼鼻高挺,眉宇间透着几分英气,薄薄的唇瓣轻抿着。
她虽并未束发,端的却是一副威严之致,叫人不敢轻视。
嗯?
绣花枕头?
言糯糯笑了。
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敢这么评价她。
自从穿越过来后,她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混到了这么体面的职位。
在这个女子为卑的破地方,要让这些大老粗对她心服口服,可比登天都要难!
绣花枕头这个名号,配不上她!
没想到,这么一个**秀气的公子哥,居然还看不起她?
小糯米护母心切,撅起嘴不满地瞪着江尘柯,“我娘可不是绣花枕头!”
她虽然不理解绣花枕头是什么意思,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大将军放心,至多三日,定会让令公子心服口服的向末将行拜师礼。”
言糯糯容色沉静,字字铿锵。
“如此,本将就先谢过严将军了。”
江允功满意颔首,转身便步履生风地走出帐营,一眼都没多瞧他那不成器的儿子。
江尘柯挺直背脊,神色倨傲地站立着。
女人就是女人,就是会痴心妄想,别说三天,就是三年都不可能!
“小糯米,你带着这位漂亮哥哥先去户部,从此他便负责掌管兵马粮草。”
原先这“漂亮哥哥”四个字就让江尘柯脸色一沉,那后面的半句话更是让他忍无可忍。
“果然是一阶女流,竟这样不识才俊!想我饱读兵书,能文能武,你却让我去干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