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九倾虽是侯府嫡女,可生母难产而死,父亲云鹤野又很快娶了新妇林氏进门,七月之后就生下一女云宝珠。
云九倾从小儿和大夜国三皇子凤墨初有婚约,可她相貌丑陋,脸上有块丑陋的胎记,被凤墨初不喜,反而和云宝珠私相授受了起来。
如今云九倾和凤墨初婚事在即,云宝珠越发着急,跟凤墨初设计约了她出来,说是商讨婚事,可却把她打晕送到了碧鸳楼来......
理清前因后果,云九倾美目中寒芒大盛。
她既然占用了云九倾的身体,必然要为那惨死的云九倾复仇!
不及云九倾出去,一股奇异香甜的香味传入了鼻尖。
她冷厉的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圈,看到那香炉中缭绕的熏香,心中暗道不好。
糟糕!竟是媚香......
为了确保云九倾会在碧鸳楼失,身,这该死的狗男女然让老鸨在屋子里点了媚香!
房间里的温度逐渐升高,云九倾体温也节节攀升,额角甚至出现了细汗。
她松快了衣领,嫌弃地看了看地上昏迷不醒的歪瓜裂枣,美眸中闪过厌恶。
男人倒是有现成的,不过都是些不男不女的歪瓜裂枣......
云九倾咬了咬牙,嫌弃地从后窗溜了出去,悄无声息地进了后面的独院。
月华澄澈,如同白练般倾泻下来。
不同于前面浮躁的丝竹声和浓厚的脂粉气,关雎院里亭台水榭俱全,竹林兰草掩映,竟格外几分雅致安静。
云九倾却没兴致欣赏这美景,她紧紧地掐住手心,试图压制那翻涌的热意。
媚毒的效果已经节节攀升,她只能用疼痛来保持最后一丝清醒。
云九倾着急环顾四周,在夜色里寻找着目标。
突然,她眼前一亮。
旁边的兰草从中,坐着一个风华绝代的男人。
月光清冷,这男人一身玄墨色华贵锦袍,乌发如墨,冷漠的俊脸棱角分明如同雕刻,剑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双唇菲薄坚毅,浑身都散发着禁欲气息。
云九倾心中大喜,贪婪地吞了吞口水,控制不住地朝他走了过去:小公子,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是不是在等姐姐呀?
碧鸳楼前院是低等小倌,后面这几座别致的雅苑,住的自然是高等小倌。
而这男子如此俊美,应该是传说中头牌关雎公子。
看见这等绝色天姿,云九倾心中暗恼。
云宝珠这个死丫头,害人都不舍的花钱买好货!
月光如水,照亮了男人那英俊妖孽的脸,云九倾越看越欣喜,甚至忍不住伸出手来捏了捏。
男人浑身都是凌厉的气息,可纤长浓密的睫毛轻颤,又多了几分脆弱和破碎感,杀戮之气和脆弱感交织在一起,组成复杂的矛盾美。
云九倾非但不怕,反而更喜欢了。
滚!
凤临渊豁然睁开了凤眸,一双墨色的瞳孔里满是凛冽的怒火。
看见面前额角处一大块黑红色的胎记的云九倾,他眼底掠过浓浓的厌恶。
他去找阴虎符时受伤,噬心毒又意外发作,逃到碧鸳楼的时候已是寸步难行,只能就地运功疗伤。
可这个丑女人,竟把他当成了小倌戏耍?
小东西,长得真不错,也很有性格,姐姐喜欢!
云九倾凤眸里满是惊喜,闪着灼人的亮光,她急促地呼吸着,低声哄道:你一定是传说中的关雎公子吧?不如今晚就从了我,以后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凤临渊深邃狭长的眼眸里裹挟着疾风骤雨般的凌厉,连周围气温都骤然下降了几度:本尊再说一次,要命就滚!
又是一波毒性攻击,云九倾浑身都颤抖了起来,她神色痛苦,失控地步朝着他走去:滚不了了,不解毒我也是一个死!既然这样,还不如解毒!
媚毒的效果已经来到了最高点,如果不尽快解毒,她恐怕人七窍流血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