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头部受到了床上,眼睛暂时失明,是季未凝瞒着父亲季成风将他安置在家里的地下室,照顾了他整整三个月。
可是再次相逢,他将她忘得一清二楚,她的所有功劳甚至全被秦菲柔抢了去。
无论她怎么解释,他都不愿意相信她。
只道她是满口胡言,诡计多端。
季未凝觉得,那时的司逸谦虽然瞎了眼,可是心却不瞎,现在他才是被秦菲柔那个白眼狼瞎了眼蒙了心。
“司逸谦,你要是这样做,我爸爸,叶家是不会犯过你的!”
“呵呵,现在你父亲都已经自顾不暇,你还指望谁能来给你撑腰。季未凝,我再问你最后一句,你是签,还是不签?”
“不签!”她在赌,赌她当初认识的那个少年,不会这么残忍的对她。
“好,田宿,把人带到地下室去。”
季未凝挣扎无果,被带到地下室,跟一个男人锁在一起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这一场赌注,自己输的彻彻底底。
现在的司逸谦,只是那个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叶氏总裁。
她拼尽全力,捡起地上的石头,砸向窗户。
门外的司逸谦看到她这无谓的挣扎,不由失笑,“你以为砸碎了玻璃,就能逃出去了吗?”
可是下一秒,他眼睁睁地看着季未凝动作果决地捡起一块玻璃,狠狠地从手腕上划过。
司逸谦黑眸不断收缩,“快开门!”
季未凝躺在地上,手腕上的血不断地往外涌,她死死地盯着司逸谦,眼中没有恨,只有深深的绝望……
几天后,季未凝从病房中清醒过来,她看着白的晃眼的天花板,眼中一阵恍惚。
她,竟然还活着。
死了一回的她,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清醒。
她忽然觉得当初那个非司逸谦不嫁的她真傻,她累了,也彻底爱不动了。
既然司逸谦口口声声地说爱秦菲柔,那就让他们永远地在一起吧。
这样,他们就不会再祸害其他人了。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枕头逐渐被打湿,季未凝发誓,这是她最后一次为他哭。
……
季未凝从医院回到了叶家,可是刚进家门,就被告知,秦菲柔刚刚来过。
“小姐,刚刚……秦小姐来过,她对着老爷撒了好一通气才离开。”
叶家落败,家里就只剩下在家里呆着几十年的刘妈,刘妈年龄大了,根本无法阻拦秦菲柔。
所以,季未凝根本无法怪刘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