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间,时栀如置冰窖。
她颤声问:“你不是说过,不会再喜欢她了吗?”
说过的,他明明说过的。
三年前,苏文音为了发展模特事业出国后,和宋清寒彻底分手。
骄傲的宋氏总裁怎么可能甘心在原地等一个人,于是他赌气般的找了一个无权无势好拿捏的女人结婚,这个人就是时栀。
结婚的时候,他明明说过,会尝试不再喜欢苏文音。
所以,在昨天看到那个新闻的时候,哪怕传得再神乎其神,她也不愿相信住在里面的人就是苏文音。
她始终记得他给她的承诺,会忘记苏文音,努力爱上她。
听到时栀的哽咽,宋清寒没有丝毫动容,平淡道:“试过,但做不到。”
试过接受时栀,但她太过柔软木讷,听话得叫人厌烦。
当年他的确需要一个听话好拿捏的妻子,这样离婚也可以离得干净利落,但于他个人而言,能令他心动的人,从来都是能与其匹配且闪闪发光的女人,这么多年,只有苏文音能够做到。
“离婚协议上划给你的财产,写的很清楚。远山别墅太偏僻,不方便我照顾文音,我明天会把她接过来。至于你,在文音回来之前离开。”
宋清寒说完就接了个电话,大概是苏文音打来的,因为他的表情瞬间转换成了时栀从未见过的温柔。
“我马上回来陪你。”
接着就绕过她往门口走去,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而时栀站在原地,仿佛一下子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整个耳膜都在嗡嗡作响。
苏文音一个电话,就能让他急急忙忙的赶回去,她记起刚结婚的时候,他总是加班到很晚,有一次她发了高烧,打了个十几个电话他都没接,最后好不容易接通了,也不过是让助理过来送她去医院。
原来不爱你的人,永远都不会爱你。
空荡的客厅,看着手里薄薄的离婚协议,时栀极悲哀地笑了一声。
“宋清寒,这三年,是我错了。”
许久后,她擦干眼泪,冷静的在离婚协上签了自己名字,却划掉了宋清寒给她的那些财产。
想来也就宋家人觉得,她时栀会是个穷光蛋。
回到卧室,她拿好自己的证件,将放在保险箱里的三年前调的最后一瓶香水拿出来,放在床头,这原本是送给他的三周年礼物,
现在,算是给他的离别礼物。
走出宋家后,时栀眼神里的卑微脆弱全部消失了,明明还是穿着最普通的家居服,气质却与从前天差地别。
她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声调没有起伏:“接我回家。”
那头的人似乎很兴奋,立刻答应下来。
不过二十分钟,一辆酷炫的超跑以飞一般的速度出现在街头,最后在时栀旁边停下。
一个穿着黑色夹克,五官邪气的男人痞痞走下车。
“终于肯离了?”
“堂堂首富千金,何必委曲求全,欢迎回家,时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