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难。”
他吻住我眼睛,嗓音微哑,尾调却上扬,“夫人再收紧些……瞧,你暖我暖得甚好。”
过度放纵的后果,是燕王卧病在床数日。
面对玄羽冷冽的目光,我很是愧疚地在榻边抠手指:“都是我的错……”
“是我太过放肆,与夫人何干?”
燕王倚着床头,轻咳两声,吩咐道,“阿凝,你先带王妃下去用膳,我有事吩咐玄羽。”
阿凝是个很活泼的小丫鬟,闲来无事,讲了不少八卦给我听。
比如之前京中小有名气的小将军卫云朗,因频繁出入烟花之地被圣上训斥难当大任,如今在府中闭门思过。
比如周相打算为唯一的嫡子说亲,却无意中发现他身边的丫鬟已有身孕,此事在京中传开,都说丞相家风不正。
我听得心花怒放:“苍天有眼,报应啊。”
“什么报应?”
门口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温温润润,像是缠绵缭绕在心头的春水。
我微微一僵,抬眼瞧见一袭青衫的燕王逆光而立,含笑望向我。
不想他觉得我报复心太强,我慌里慌张地转移话题:“没什么……王爷身子好了吗?就这么下床,要不要紧?”
“无事。”他偏过头去,轻轻咳了两声,又笑笑地看着我,“难得放晴,不如我带夫人出门逛逛吧。”
在宁家的那些时日,我有干不完的活,所以很少出门。
大多是宁清婉与卫云朗周衡一同出游,回来时随便扔给我什么东西,说是带给我的礼物。
如果敢说不喜欢,就是不识抬举。
而如今,我与燕王并肩走在京城最繁华的街头,望着路边的木制风车,欲言又止。
燕王轻笑:“夫人喜欢?”
“有点喜欢,但其实不买也……”
我话音未落,燕王已经摸出碎银,买下一支风车,笑着递过来。
举着那支风车,我和他一路穿过人群,到了西坊市最大的一家首饰铺子。
小二拿来最新款的首饰给我挑选,燕王拈起一支螺钿金簪,正要往我发髻上佩。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姐姐,好巧。”
竟是宁清婉。
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神情冷淡的高大男子,眉眼间竟与燕王有三分相似。
且此人一见我身边的燕王,就开始冷笑:“平阳王命不久矣,怎么不好好在府中待着,若是不幸死在这街上,岂不是吓人吗?”
我明白了。
这人就是京中有名的、与燕王向来不对付的三皇子,据说燕王当年中毒一事,还与他母妃多少有些关系。
想到这里,我很警惕地往前跨了一步,将燕王挡在身后。
他轻笑一声,当着那两个人的面,握住我的手:“微臣成婚后,倒觉得身子比从前好了不少,说不得能活到为三殿下送行那一日。”
“平阳王,别忘了你的身份,怎么能这样和三殿下说话?”
宁清婉蹙着眉,咬着唇,一脸不认可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