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寄白眼底升起丝戾气:“胡闹也该有个度。”
他看着江千宁,才发现自己那个从不注重打扮的妻子化了妆。
如瀑般的黑发用水钻发卡挽了起来,露出了白皙的脖颈。
她穿着咖啡色的大衣,踩着细跟,与平时的寡淡大相径庭。。
江千宁没有解释,而是平静地拿出把钥匙,轻轻地放在离婚协议书上。
她走向玄关,拉过早就整理好的行李箱:“以后,照顾好自己。”
陈寄白怔在原地,眸中闪过抹愕然。
江千宁真的要走,甚至走的是那么云淡风轻。
“为什么?”他冷不丁地问。
江千宁步伐顿了瞬,但终究是没有停留地离开了。
偌大的客厅陷入死寂,安静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良久,陈寄白的目光才落在江千宁拟好的协议书上。
当看到纸上对财产只字未提时,他冷笑一声:“江千宁,我倒要看看你想要什么”
没一会儿,顾母的电话打了过来。
“识洲,在路上了吗?大家都在等你呢。”
陈寄白瞥了眼逐渐凉掉的牛奶:“公司有事,今天不回去了。”
想到刚刚江千宁的话,他的太阳穴便隐隐作痛。
草草和顾母说了几句,陈寄白便去了公司。
然而一整天,江千宁离开的模样像是电影,不断在他脑海里回放。
傍晚,属于夜晚的喧嚣随着黑暗慢慢笼罩城市。
看着动静的手机,陈寄白拧眉朝司机扔出句:“去鹿岛。”
鹿岛高级会所。
老板亦是陈寄白好朋友的许巍见他来了,满眼震惊:“稀客啊!今天江千宁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