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虚。
心虚的虚。
导致我说话都没底气。
像是重病在身、常年缠绵床榻的老妪。
为了防止林瑾暴怒之下,拎起做饭用的菜刀追杀我。
我捂着帕子,在林瑾面前忏悔,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哭着哭着……便哭出了真情实感。
我悔啊!
终究是动作慢了一步。
这下改嫁不成了。
呜呜呜……
林瑾说他不怪罪我。
我却哭得更大声了。
为什么不趁机休了我?!
我俩根本不合适啊!
他舞文弄墨,我大字不识几个。
他天天读的是四书五经,我天天歪在榻上翻话本子里的图。
他喜静,我却偏好热闹。
我新认识的好姊妹阿花跟着她兄长念过几天书。
她形容我是,静若处子,动如……疯狗。
简直辱没了「姜子衿」这样文雅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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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初,林瑾准备科举,在家中苦读。
我为了不碍着他,连大气都不敢喘,好生安分了一段时间。
林瑾夸我温柔娴静。
我脸上带笑,心里骂娘。
好不容易熬到他进京赴考去了。
我长吐一口恶气,扭头便跑到阿花家去诉苦。
后来听说林瑾嫌弃我,不愿归乡来接我,我心中大喜。
谁料好日子没过几天。
他竟……回!来!了!
我悲痛望天。
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