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颜晨家等了两个小时,到凌晨时,他下楼离开,却并没回家休息,玛?丽?而是开着车在公路上一点一点地寻找,他总觉得下一秒就会看到颜晨。
她不会有事,一定不会有事。
在他的施压下,不仅他熬了通宵,沈修和警方也彻夜未眠,但海城是座人口两千多万的大都市,一个人消失于中,就像一滴水落入大海,再难寻觅。
陆廷深坚决不放弃,一夜无果后,又请了私家侦探,雇了无数安保人员加入寻人行动。
正如火如荼地找人时,许咚咚带着陆母找到了陆廷深,彼时陆廷深已经三天两夜没洗澡没换衣服,胡子邋遢,与平时的形象截然不同。
许咚咚一见他如此模样,几乎哭着上前,“深哥哥,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15 是假结婚
陆廷深别墅里,充斥着一屋子人,有警察、有侦探、有安保人员,全都是负责找颜晨的。
沈修也在,大老板几乎不眠不休,他一个穷打工的,也陪着他不眠不休,但仍然没找到颜晨。
许咚咚和陆母看到这阵仗,都气得不轻。
许咚咚年纪小,最沉不住气,上前对着陆廷深就哭了起来,伸手去拉男人的大手,“深哥哥,你去洗澡,洗了澡再好好吃顿饭睡觉。”
以往,只要许咚咚一哭,陆廷深准心软,无论她要求什么,都会应允她。
可现在,他疲惫地拨开她的手,语气沉沉,“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许咚咚见他眼睛红红的,身上的白衬衫皱的不像样子,整个人都很憔悴,哭的更凶,哽咽着又去拉他的手,再次被推开。
而且这一次,推得更为用力。
许咚咚委屈的哽咽着,求救似的看向陆母。
陆母也是这两天才知道自己儿子交了个三年的女朋友,但他一直没把人朝家里带,明摆着就是玩玩不想结婚的。
“阿深,你之前不把她当一回事,现在人走了,你闹什么?”陆母无意中一针见血地戳到了陆廷深的痛处。
他心里的洞口越来越大,仿佛洞里有一股黑暗的力量,想要把他吞噬。
他抿着唇,不说话。
许咚咚第三次上前,强行抱住他的胳膊,“深哥哥,我们都要结婚了,你不要再找她了,好吗?”
听到结婚两个字,陆廷深勃然大怒地用力甩开许咚咚,红着眼睨着她,“这个忙我不帮了,你另找他人。”
许咚咚惊愕地瞪大眼,“不,你不帮我爷爷会死不瞑目的,我一定要嫁给深哥哥……”
她好不容易才想到利用爷爷的病情来做文章,让陆廷深迫于两家的交情不得不在爷爷死之前跟她结婚,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她不能放弃。
“他是你的爷爷,不是我的。”以往面对许咚咚的哭闹,他会心疼不已,可现在除了厌烦,就没了太多的感觉。
这次要不是许家说许爷爷死之前想看许咚咚和他结婚,就不会爆出这样的新闻,颜晨也不会负气离开。
许咚咚害怕地又看向陆母,陆母皱了皱眉,觉得自家儿子就跟疯魔了似的,“人家有心躲起来,你怎么找?再说了,就算找到了,我也不会同意她进门,她什么身份,配得上你吗?”
睡了三年都没打算带回家的女朋友,必然是上不得台面的,陆母笃定这一点,自然而然地反对。
陆廷深烦恼地揉了揉眉心,定定地对上陆母嫌弃的目光,“不是她配不上我,是我配不上她,只要能找到她,我玛?丽?非她不娶。”
许咚咚脸色一白,脸上显出慌乱。
陆母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我认可的陆家儿媳妇,只有咚咚一人。”
陆廷深不再理会她们,他太阳穴突突直跳,眼睛又涩又酸,干脆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他太累了,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脑袋里忽地闪过一道白光,猛然间想起什么,倏地睁开眼。
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走。
沈修好奇地追出来,“陆总,你知道颜晨在哪了吗?”
16 隔壁小姑娘
陆廷深急匆匆上车,“我去了以后才知道。”
他驱车径直去了海大,到了后直接联系的校长,通过校长看到了颜晨在海大留下的个人资料,当看到她来自千鹤镇时,整个人呆了呆。
千鹤镇位于湿地区,是有名的候鸟歇息地,他上学时每个暑假都会去,因为他爷爷住在那养老,从具体地址看,颜晨家赫然在他爷爷家隔壁。
脑海里忽地想起她朋友圈里发的那句话:爱了十年是个笑话,从这刻开始,跟他彻底结束。
颜晨今年25岁,也就是说她从15岁开始就爱上了自己,那时候她还是个中学生!
意识到她是在千鹤镇认识并爱上了他,心跳骤然狂跳起来。
尘封的记忆从最深处涌出来,他记得每年暑假去千鹤镇,隔壁都会有个小姑娘隔着栅栏偷偷看他,似乎想上前又不敢。
而他那时候已经成年,对小孩子没有一点兴趣,从来没多看一眼。
现在回想,那个小姑娘好像就是颜晨?
但他不能确定,因为当时那个小姑娘脸上长满了青春痘,还戴着牙箍,跟现在貌若天仙的颜晨有很大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