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觉得他对待这段感情比我游刃有余多了,我不是不知道他在我之前谈过多少任,他那些技巧又是在多少个前女友的锤炼之下诞生的。
他是我的初恋,一直到现在,我们本来今天要去领证的。
其实互相见过家长,两家的房车也已经谈妥,我说不结就不结了,我都能想到周边的人会怎么说我。
任性,矫情,那是多久之前的事儿,就值得那么在意吗?
起身走到玄关,今天我本来请了一天的假,因为是我妈找的大师算的良辰吉日,适合领证的,不过现在我又准备去上班了。
开门走之前,被身后的人攥住了手腕。
他既没有问我今天我们不是去领证吗,也没有叫我走了都别回来了,只是拿一双平静的双眸看我,甚至有点无奈。
平静到让我觉得我这一番是小孩子胡闹一样。
「我觉得阿钰的早饭好吃,特别的好吃。」
他抬手把我走得匆忙没来得及扣上的领口纽扣扣上了。
我们安静地对视了半晌。
他眼里的情绪像是我一触到就会被融化一般。
我退了一步被他拽住了手腕,而后他搂着我的腰吻我。
不同于往日的早安吻,这次是想要把我吃掉一样。
我有点混乱,坐在工位上的时候还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他的桎梏下逃脱的。
同事见我来了,划到我身边。
「你不是下午去领证?我没看错吧,你热爱工作热爱到这种程度了?」
我揉着眉心朝她耸耸肩,没什么精力与她解释。
邮箱里又躺着一封邮件。
和那段聊天记录是同一个发件人。
内容很简单,似乎是一张偷拍的照片,照片里是一个穿白裙的女人拉着行李箱穿过机场的样子。
附带了一串留言:
「你知道她吗?她叫白可欣,是苏渊的初恋。」
「苏渊对白可欣可是和对其他女人不一样,她回来了……」
「现在,你还觉得你能留得住他吗?」
……
我觉得,这种像是小学生挑衅的行为,还不足以让我这个成年人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才对。
我关闭了窗口,视线重新集中在报表之上,盯着夹页的蝴蝶夹,思绪却怎么也集中不上去。
白可欣啊……
我认识她。
应该说曾经知道苏渊的都认识她。
苏渊那个前任白可欣,明明他俩已经分手很久了,可依旧存在于别人三三两两的言语之中。
也是我那时候的噩梦。
周边的人都在猜我多久后会被苏渊甩,白可欣回来了苏渊这骄傲得不得了的人是不是还会回头。
可我和苏渊在一起到了现在,白可欣也没再回来。
如今,这奇怪的平衡又被打破了。
……
我皱了皱眉,到了午饭时间,换作平时我该问苏渊中午吃的是什么了。
这是我们的习惯,分享一下日常什么的,总是被闺蜜吐槽快结婚了怎么还像热恋期一样甜蜜。
可看了那段聊天记录,我实在不想再和他发哪怕一个标点符号。
我不知道苏渊到底把我当什么了,很好骗,很好哄的一个傻子吗?
他把我玩弄在股掌之间的时候,我居然这么一直,一直地喜欢他。
一想到这,我就觉得心脏像被人硬生生磨了下的钝痛。
这时候手机震了下,苏渊给我发了张照片。
三菜一汤。
他又问我,吃饭了没。
我盯着那张图片看了两秒,而后把他微信给删了。
「这个点你不是要和苏渊领证了吗,那什么来着……你妈算的良辰吉日?」
我和闺蜜坐在酒吧里,其实大下午的酒吧根本就没开,不过她自己就是老板娘。
「不结了。」我自顾自地给自己满上,而后一饮而尽。
火辣辣的酒精烧喉,我一时没忍住,恍惚了一阵。
「哟,这么叛逆啊……」
什么叛逆不叛逆的。
「我看了,他和以前兄弟的聊天记录。」
我低头望着酒杯里的冰块,店里的灯还没全打开,吧台的暖光映射起红棕的酒液,流淌出一河纯粹的琥珀。
「他根本就没真心对过我你知道吗,他跟他朋友说我很好玩,说我傻,说我好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