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怀送抱的女人,聂烬城见过不少。
但像苏予听这种,毫不掩饰野心跟欲望的倒是第一次。
“苏医生的治疗手段,有些特别。”聂烬城轻挑了一下眉梢,似笑非笑。
手却一把握住了苏予听的腰肢。
盈盈一曲楚宫腰,手感不错。
苏予听摘下了口罩,露出了脸来。
她的长相不错,至少在弥城的圈子里都能排得上前三。
只是身家背景差了一点。
寄人篱下的孤女,无依无靠,时日久了,多少会被人惦记的。
苏予听眨了下眼,态度谦卑又顺从,“聂先生,圈里找我看私病的不少。都知道我医术好,嘴巴又严……”
“怎么个‘严’法?”聂烬城就笑了,抬手抚摸着苏予听的红唇,滚烫的指腹重重地碾压了几分。
饱满的嘴唇被晕红了一片,配上她这双含水的桃花眼,凭白多了几分破碎感来。
“聂先生,想要试试吗?”苏予听问。
不等聂烬城回答,她直接退身下去了。
刚要有所行动,却被聂烬城叫住了。
“苏医生,我不乱来。”聂烬城提醒她。
苏予听当下就笑了起来,“是不是,总要检查一下才知道吧。”
“昨天才跟萧琢言在一起,今天就想……苏医生,够野啊。”聂烬城嘴上这么说,腿却将人直接勾了回来。
——
两小时后,苏予听扶着腰走出了诊室。
刚出去,她就从撕烂的白大褂里翻出了手机。
十几条未接来电,都是来自养母的。
苏予听蹙着眉,回拨了电话。
那头迫不及待问她,“怎么样,萧琢言到底答不答应啊?你爸的身体,怕是在看守所里坚持不了几天了,必须保外就医!”
“……”
“予听,你都让他给睡了,他总不能真见死不救吧。”
养母的话,多多少少有些刺人。
苏予听攥了攥手机,扭头看了一眼诊室里正慢条斯理穿着衣服的男人,到底生出了几分妥协来,“妈,这件事我会另外想办法的。”
挂上电话后,苏予听理了理了凌乱的衣服还有头发,径自朝诊室走去。
“聂先生,有件事想求您帮个忙。”
苏予听的嗓音又软又糯。
“聂先生”这个称呼从齿间咬出的时候,聂烬城多少是受用的。
不过比起这个称呼,他更受用的是苏予听的身体。
聂烬城薄唇一抿,勾起了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来。
“苏医生,我倒是不知道放眼弥城,也有琢言办不到的事……”聂烬城垂首,扣着腰腹间的扣子,见一双白皙的赤足落在了眼底,不免勾唇笑了起来。
“聂先生,这个忙,非您不可。”苏予听这会儿是彻底软下了姿态来,“看在琢言是您外甥的面上,您能帮帮我吗?”
都说拿人家手段,吃人家嘴软。
他刚才吃了那么久,总该对自己的态度软一软吧。
苏予听多少带了点赌的成分。
“聂先生,我爸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些的。我没其他心思,他心脏不好,真心吃不了这份苦。就求您,安排他保外就医就行。”
“你就这么确定,我会帮这个忙?”聂烬城停下动作,亦步亦趋,将人逼到了刚才两人云雨的那张检查床上。
苏予听身子一软,直接坐在了床边。
言外之意,聂烬城并不想掺和这件事。
苏予听有些失望地抬起了头来,聂烬城就捏住了她的下巴。
邪肆的笑就挂在唇边,盯着苏予听看得时候,尽是玩味。
“苏医生的医术不错,下次约什么时候?”聂烬城问道,随即直起了腰来。
苏予听一愣,这才明白了聂烬城话里的意思。
她抿了抿唇,握起的拳头到底还是松开了。
随后也跟着站了起来。
见聂烬城已经扣好了扣子,她恭维地拿起了床边的领带,准备替聂烬城系上。
可惜了,刚才领带擦过别的地方,用不了了。
聂烬城从她的手中抽过了领带,顺手绑在了苏予听的脸上,遮掩住了她那双会勾人的眼睛。
顺势,打了个蝴蝶结。
苏予听没动,只是瓮声瓮气地说,“一周两次,周三跟周五下午是我坐班。”
她说完,下意识要摘下蒙住双眼的领带,还没动手,耳侧传来了聂烬城算得上警告的声音。
“沾亲带故的事儿,少提。”
“是。”苏予听手指一顿,没再多说什么。
直到脚步声远了,她这才扯开了眼睛上的领带。
看着手中这条烟灰色的领带,苏予听忍不住咬了下嘴唇。